好强大的力?量。

少?女口中的“慕师兄”正看着他,五官表情无一丝变化,只有漆黑眼眸中仿佛凝出一层薄霜,泛着微微的冷:“行云宗不是想拜就拜,想走就能走的。”

曲琉裳不知是慕从嘉释放了灵压,见江黎向后踉跄一步,下意?识伸手?去扶:“小?心。”

这一声唤回江黎的思绪,他收回目光看向曲琉裳,微微一笑:“无碍。”

曲琉裳见他无事,不动声色收回手?,道?:“抱歉,我不能随你离开,我还要继续留在行云宗。”

“当真不愿随我离开?”江黎面露失望,挣扎问道?。

少?女抿紧唇,摇摇头。

江黎看她良久,沉默着叹了口气,复又?看向慕从嘉:“方才是我唐突,琉裳既然不愿,便依她吧。此前琉裳无处可归,多谢你们收留她。”

慕从嘉眼中的冷意?渐渐隐去,没?有说话。

江黎看向曲琉裳,笑了笑:“罢了,师尊一直都说你想做什么都好,想去哪里都随你,你若要留在行云宗,我常来看你就是。”

顿了顿,他道?:“从前在芜阳宗时,你我也?是自小?长大的师兄妹,你一直唤我师兄的,你还记得?吗?”

他刻意?提起师兄,便是想在慕从嘉面前有别亲疏。

慕师兄?什么慕师兄,他才是与?曲琉裳一同长大、自小?爱护她的师兄。

“师、兄?”

少?女迟疑着重复了一遍,语气中满是陌生,江黎忍住心中酸涩,笑着点了头:“嗯,师兄在。”

他从腰间取出一块青色玉佩交给?她。

“那日师尊仓促送你离开,你约莫是什么都没?顾得?上带。芜阳宗被妖兽尽毁,我回去看过,只找到了师尊的这块玉佩,琉裳,你……收下做个念想吧。”

曲琉裳接过玉佩,握在手?心,玉佩上的气息熟悉得?惊人。

似乎,那股气息的主人对她很重要。

她摩挲了几下,忽然涌出一股流泪的冲动,出神问道?:“这是我爹的玉佩?”

“琉裳……”江黎见曲琉裳眨眼后竟流出两行泪,俯下身为她拭泪,声音微微不稳,“你也?不是什么都忘了的,是不是?你还是记得?师尊的,也?记得?……我的名字。”

最后几字声音低下去,几乎要听不见。

这一回,少?女没?有躲开他拭泪的手?。

曲琉裳沉默看着手?中的玉佩,没?有接话。

不,她还是想不起来任何事,她只是身体觉得?熟悉,身体有流泪的冲动。

系统曾说为她覆盖了身体记忆,无论何时都会做出最自然的反应,是因为这个吗?

两人旁若无人说话,没?有人注意?到慕从嘉的眸色愈来愈冷,好似落入一场不化的雪,春日的阳光也?无法使其消融。

江黎对着曲琉裳说起“师兄”,是在向他挑衅吗?

挑衅他?找死。

若他现在不是慕从嘉,而是长离,恐怕他的刀已经架上了江黎的脖子。

下一刻,少?女依江黎所言,轻轻唤了一声“师兄”,慕从嘉的眼神立刻闪烁了下。

她怎么管谁都叫师兄?

可当少?女握着玉佩流下眼泪,他的心又?莫名软下来,空着的左手?动了动,想要上前,却被江黎抢先一步。

白衣青年为少?女拭泪的画面,刺眼到他呼吸滞了一瞬,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说不清哪里刺眼,只觉心里腾起一簇无名火。

她第一次躲开了江黎的触碰,为何第二次不躲了?

就因为江黎是她的师兄?

江黎擦完眼泪,余光看到没?走远的小?贩,笑起来:“琉裳,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糖葫芦了吗?师兄给?你买糖葫芦,莫要再哭了。”

慕从嘉在心里冷笑。

糖葫芦?枉江黎自诩与?她一同长大,她分明不喜欢吃糖葫芦,他手?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