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曲府,已经被火烧黑了一半的院墙,连大门和牌匾也只剩一半了!
那些围着看热闹的百姓们,一见姜行娓出现,更加来劲,有胆子大的还跟她打招呼呢!
“六少夫人!干的好!就应该烧死这种不要脸的人家!”
“就是!这曲夫人自己又不是没男人,吃伯府的喝伯府的用伯府的,这样还不满足什么都想独占!”
姜行娓对着百姓一福身,一口气还没叹完眼泪就下来了,无奈地说:“多谢各位叔伯婶婶仗义执言,原本我还担心,我如此行事太过莽撞,恐吓坏了各位,现在总算是能宽心了。”
百姓们虽有时人云亦云,但姜行娓这些日子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何况城中许多百姓刚受过她的恩惠,她如今抢粮食,也是为了给穷苦百姓施粥。
作为得益者,就算不敢拍手叫好,这个时候也绝不会倒油。
何况连王爷都站在姜行娓这边,指责伯府与曲家乱了伦理纲常!
“六少夫人的难处咱们大伙儿有目共睹,您在伯府是晚辈,曲家又是老夫人的亲戚,里里外外谁都能压您一头,您也是没办法!”
姜行娓再次一福身,谢过大家好意,再说下去,她笑容就要憋不住啦!
然后她对着人群中的几个小乞儿看去。
乞儿们接收到暗示,立马在人群中喊起来!
“我们刚听说,曲家这些年吃喝拉撒全靠伯府!那邵康永怕不是个假夫君吧?”
“我看也像!哪有正经人家的夫君一年到头都不归家的!生孩子的时间对不上,孩子也都不跟夫君姓!”
“而且这曲家的姑娘公子,没一个长得像邵员外的,尤其是曲姑娘和三公子四公子,倒是更像仁远伯府的伯爷!”
“嘿……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这曲姑娘平日上了妆看不出来,今儿被火一烧再被水一浇,那面容简直跟伯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曲夫人该不会……”
话音未落,曲府的半扇大门忽然轰的一声倒塌!
紧接着,曲盈昭带着两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怒气冲冲地冲出来,指着姜行娓的鼻子就骂!
“你这个小贱人嘴怎么这么恶毒!不许诋毁我娘的清白!”
骂完还想来抓姜行娓的脸!
闻朵儿反应飞快,伸手一推,轻轻松松地将曲盈昭推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两个男孩被吓到了,连姐姐都忘了扶转头就往回跑!
曲盈昭边爬起来边大喊:“博彦博宇你们回来!”
别留她一个人啊!
姜行娓看到这一幕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十分无辜地摊手:“众所周知,我姜行娓向来不传谣言,只传八卦。”
“呸!”曲盈昭哪还顾得上闺仪,“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在外面造谣!想逼死我娘!”
姜行娓微笑:“说我造谣,你有证据吗?”
“我”
“你没有证据,但我有证据,小满!”
小满乐颠颠地从人群中跑出来,递上几本册子。
姜行娓将册子拿在手上晃了晃,说:“这是你们曲府每月在闻家铺子所拿的份例!一个表亲,每月的份例开销居然是伯府大房的三倍!自与邵康永成亲至今十几年,所费一共三十九万四千七百两!你们曲家到底是多金贵的人家!”
百姓们一听,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三十九万两银子!
他们别说见,想都不敢想啊!
而且一个表亲,花费居然是伯夫人一家的几倍!!
曲盈昭见情况不对,下意识就要去抢,嘴里还大喊着:“你胡说!这账册是假的!”
小满伸脚一绊,就给她又绊倒了,押着她的胳膊气愤地喊:“你敢说是假的?这可是南阳王家的撕儒将军带着我一家铺子一家铺子去要的账册,你敢说是假的!”
曲盈昭听到南阳王的名号,就想起那血腥的一幕,挣扎半晌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