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找块巧克力,在包里。”
邵君逸只看得见他嘴动,却没听见声音,随即便看见人软软的往地上倒,连忙跑过去扶住他。
“唯西,怎么了?”
“低血糖,我包里有巧克力。”
邵君逸直接抱起陆唯西放回床上,随后在他包里找到了巧克力,陆唯西嚼在嘴里,甜腻腻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引得他有些作呕感。
“好点没,唯西?”
陆唯西没回答,怕一张嘴便吐出来,稍为点了一下头,却觉得晕眩更甚,邵君逸摸了摸他,发觉他手脚皆是冰凉,掌心里沁出汗,脸色苍白的可怕。
“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陆唯西厌烦了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可他没有任何力气阻止邵君逸,软弱无力下被三下五除二扒掉了睡衣换好衣服,然后又抱下楼。
丢死人了......
陆唯西晕晕乎乎的想,要是有个地洞就好了。
邵君逸带他挂了急诊,医生检查后为他挂上葡萄糖。
“他这种情况今晚需要观察,留观室有床位,你把他抱过去。”
“谢谢医生。”
陆唯西有些抗拒除周自横以外的人抱他,即便头晕心悸尚未缓解,却说什么都不肯再让邵君逸抱,倔的让人恨不得把他打晕。后来没办法,邵君逸推着轮床到留观室,与护士合力将他过在病床上。
“好点没,还是很难受?”
陆唯西闭眼斜靠在枕头上,脸色仍旧差得离谱,这样便将眼底的青色称得越发明显,他仍旧晕得厉害,眼皮微颤,没说话。
“和谁学的不好好吃饭?”
邵君逸沉默许久,他回想起刚刚抱陆唯西,一点都不费力,和抱个大姑娘差不多,轻飘飘的。
“别训我了......晕......”
一瓶葡萄糖打完后,护士来拔了针,陆唯西迷迷糊糊睡着,隐约听见小声的说话声,却并没有听清说什么,他的手得到解放,不自觉环在腹部将自己团起来。
邵君逸有些糟心的看着他凸起的脊骨,像是被人揪住心脏似的,疼得厉害。
陆唯西照例没有睡多久,半夜又被胃疼唤醒,他稍微一动便听见邵君逸的声音。
“怎么了,唯西?”
“没事,我们回酒店吧,医院的味道太难闻了。”
“医生说你要留观一晚上。”
“低血糖而已,何必那么大惊小怪。”
“睡到明天早上,没问题我再带你回。”
邵君逸不由分说,语气不悦,陆唯西也不敢再得寸进尺,可他胃难受的厉害,以他的经验,一会儿会更难受,若不想点办法一定会被发现。
“我想喝水,你去帮我接点水。”
他口袋里面有止疼药,只要把人支走,他便可以吃药。
“行,我去去就来。”
邵君逸一走,陆唯西急忙抠了两粒放进嘴里,苦涩的味道冲上鼻腔,逼出他的眼泪,他来回吞咽,终于将药干吞到胃里,做完了贼以后,水也接了回来。
“有点烫,慢点喝。”
“你一直没睡?”
“拜你所赐,怕你半夜再难受。”
“我才没那么弱。”
陆唯西捧着杯子,竭力克制不让手颤抖的太过,趁热喝了两**给邵君逸。
“你常常低血糖吗?怎么包里还备着巧克力?”
“没有,天气热容易头晕,所以才备。”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陆唯西有恃无恐,蛄蛹了两下翻过身,像是睡着了。
第十九章
伦理委员会批准通过后,医院将招聘试药员的信息挂上网,又过了半个月,试药员招聘完毕,此时已经是八月初,虽已立秋,但秋老虎余威尚存,暑热未消。
距离周自横与陆唯西决裂已经快两个月的时间,决裂时周自横将陆唯西的所有联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