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下与皮**合在一起的管子,他下意识倒抽凉气,周自横这次没跟上他的速度,急忙打开大灯查看透明敷贴处的软管是否有回血。
“想什么呢不能小心点!”
针脚处有些发红,软管里回了一截血,周自横扶着陆唯西变换姿势,同时将滴速稍微调快,血被药冲回去。
“......我饿了......”
陆唯西委委屈屈,低声喃喃,像是遭受非人虐待吃不饱的童工似的,周自横又不由心软。
“再有五分钟,忍一忍。”
“打完这个就没有了吧?”
“嗯,吃完饭再打。”
“???”陆唯西满脸问号,他还要洗澡呢!“那我什么时候洗澡?你说了吃过晚饭可以洗的!”
“我说的是吃过晚饭再说。”
“周自横,你和我玩文字游戏!”
“这不是你擅长的吗?”
可他从来没有和周自横玩过,陆唯西觉得受到欺骗,侧过脸去不再说话,头发炸开的后脑勺明晃晃的写着不高兴,不知为何,周自横突然心生愉悦,噗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
“笑你。”
陆唯西翻了个白眼,气呼呼躺平,却正对上周自横弯弯的眉眼,就像是无边夜空里闪烁的星辰,亮闪闪的,似乎暗含几许宠溺,只那一瞬,便晃走了他满腔的愤懑,甚至连气话都咽了回去。
“药没了,可以封管了。”
周自横第一次见陆唯西酣畅淋漓的吃东西,那一碗拌汤比平时给他喝粥或是吃面的碗大一圈,可他难得没有表现出厌恶嫌弃,捧着碗埋头呼噜呼噜喝了几口,大约是口味与他母亲做的不太一致,也或许是因为周自横手生没做好还有些烫,他一时间没有适应,但却没有放下碗,捡起汤匙在拌了拌,连吹带喝。
坐在对面的周自横没动碗筷,从头到尾看了一场现场吃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