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搔了搔头,他深吸一口气,抬腿跟了过去。
神社里面如果真的有什么古怪,他们肯定不能穿着警服就过去了,被神社里的人看见无疑是打草惊蛇。
重案一组的这些人在港城的名气虽然很大,实际上在报纸上出镜却不多,更多的还是一些工作或者生意上有往来的人会认识他们。稍微乔装一下,要混进神社想来也不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俞七茵给自己选了一件墨绿色的马甲厚外套,一条纯棉黑白条纹袜裤外配一条圣诞的墨绿长裙,脚上再蹬一双棕色雪地靴。
她给付易荣拿的是一条加棉加厚的运动裤,上面一件胖地像面包的芒果黄羽绒服。
拿到衣服开始,付易荣就开始抗议了,“这么丑的衣服谁爱穿谁穿,反正我不穿。Perla你是不是故意捉弄我?”
俞七茵才不理会他,她继续给顾应州选,从一堆花红柳绿的棉服里面找到了一件深棕色的灯芯绒材质的棉袄,衣服的正面背面都带着碎花图案,不管是款式还是版型,都丑到让人眼前一黑的程度。
付易荣顿时就平衡了,拿着自己的那套衣服去了试衣间。
十分钟后,三个人一同坐上一辆taxi,前往李烁口中的那间神社。
这间神社在很多年前是寺庙,并不隶属于哪个区,而是在观塘区和旁边一个小村吗交界口,这里人口分散,也是神社建起来以后才多了点流动人口,因此也疏于管理。
出租车司机是知道神社的位置的,知道这三个乘客是要去神社的时候他还仔细打量过几人,发现顾应州一直戴着口罩低着头,三人一上车他就偷摸摸地把车窗给打开了。
等到了神社,多瞥了两眼俞七茵艳丽的脸庞,司机还是没忍住搭了个讪,“美女,这是你什么人呐?得了什么病?”
俞七茵下车的动作一顿,回头看过来,“一定得得病吗,我们就不能是来祈福的?”
司机笑起来,还以为她是不愿意告诉自己,“你不想说嘛我也理解,只是无病无痛的谁会来这里祈福呢。进去吧,希望你的家人平安无事。”
等到三人都下了车,司机调转车头扬长而去。
三人站定在门口,这才打量起这个神社来。
神社大门紧闭着,左右两边立着两座巨大的石狮子,它们跟港城常见的石狮不同,长得凶神恶煞的,一张嘴张得特别大仿佛能吞下人头。石狮的两边各有一颗槐树,威武挺拔。
站在门口是看不到神社里面的,外圈的围墙把整个神社包裹起来,只隐约听到里面有歌声,还有那种不断循环着的“嘛呢阿弥”的各种诵经声。
俞七茵看到在神社五十米开外的后方,还高高耸立着一栋建筑,一层大概有七八个房间,至少六七层。这栋建筑看起来是住宿用的,外面的墙体不知道是用了红色的砖、亦或是用红色的油漆刷过,总之暗红色的一片,还用颜料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式神。
光是站在外面这么看着,就觉得眼睛跟心里都一阵不舒服。压抑得紧。
付易荣也不喜欢这里。
像他这么神经大条的人,平时并没有什么可以用上直觉的地方。可这里,他是打心里的不喜欢,神社从外形建筑、到这里的声音气味、再到宫司那些人做的事,都让人潜意识里觉得这不是个好地方,由身到心想离开。
“老大,我们直接进去?”
顾应州侧头,付易荣立马心领神会,上前去拉动深红色大门上的门钹。
沉重的铜钹碰撞在一起,震得大门微微晃动,里面的杂音都仿佛消失了片刻。
过了大约三分钟,有人出来打开大门。
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从里面探出头来,“请问你们找谁?”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连二十岁都没有,皮肤白皙,眼神很亮。对人讲话的时候她声音温柔得像春风,加上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过膝长裙,很难想象她居然跟神社能联系到一起。
同为女人的俞七茵上前一步,“我们是来祈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