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年轻女孩眼睛都直了。偏偏俞七茵还当着她的面把钱包打开来了一下,露出一叠厚厚的钞票,目测不下三千块。

三千块钱在普通人家都能花好几个月了,这个将死之人会在自己身上放那么多钱,想来家境真的是优渥。这女人在门口说的两套房的事不像假的。

走到旁边拿了个竹筐过来,年轻女孩当着几人的面把钱包放进了竹筐里。

“这是先生你的篮子,晚些我们会把你所有的东西连带篮子一起烧给神明,他看到这些以后就会明白你的愿望。”顿了下,她用眼神催促,“还有别的吗?”

“还有,还有。”

俞七茵点头应允着,赶紧把顾应州手上套着的表和腰间别着的手机都拿下来放在了篮子里。

表并不是顾应州自己的,为了跟他这套衣服搭配,俞七茵特地买了一块一百出头的表,因为是新的所以看起来很亮,镀金层也完全没掉色。虽骗不了行家,但是应付一下外行绰绰有余。

至于手机,这是付易荣的不太有所谓。

一边的付易荣一副便秘模样。

果然,看到俞七茵连顾应州手上一串廉价的串珠都扒拉下来后,年轻女孩心满意足,并且对他们降低了防备心。

“跟我来吧。”年轻女孩说:“我带你们去见权宫司,她会带病人去沐浴更衣,净身后就可以来大堂跟着祈福了。”

终于混进来,俞七茵跟付易荣在心里齐齐松了口气。

他们都快要按捺不住了,就差一点点,耐心便要耗尽。

权宫司住在后面那栋高的建筑里,年轻女孩带着三人从正殿穿过。

马上就要走到偏殿时,却听身后传来很沉重的“咚”的一声。

几人转头看去,只见蒲团上有个男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旁边跪着的人看过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随后面无表情地对着莲花蒲团上的老人摇了摇头。

老人颔首,吟唱的曲子突然换了一首,声音也高昂起来。

随着他起伏的节奏,跪着的那些人纷纷站起来,有序地排成一个圈,围着地上的那个人转起来。他们一边转,经过躺着的人时还依次蹲下身去抚摸他的身体……

付易荣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要不是怕惊扰了这群人,他已经冲上去查看情况了。

太诡异了,这个地方实在太过诡异。

不出意外的话倒下的那个人是死了,就算是自然死亡,哪怕是自己熟悉的人死在身边,也难免令人心生惧意。可是这群人看到死人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不仅不怕,他们脸上还流露出古怪的期盼之意,甚至上前去抚摸尸体。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连他们这些见惯了尸体的警察都不一定能有这群人表现得这般无动于衷。

俞七茵装作不解,转头看向年轻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