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开的工资,哪怕心里再不愿意也还是得老实干活。十分钟后她拿着一大杯鲜榨橙汁出来了,橙子确实很好,饱满多汁,只是端着就能闻到非常浓郁的果香味。

回到客厅,罗顺开始享用橙汁。

他给冯四月派了不少活,扫地拖地洗衣服,然后就是装好人给隔壁以及楼上楼下的邻居送橙子。到家的一个多小时冯四月就没有闲下来,好不容易把橙子送完,罗顺总算是放过了她,他漫不经心地递过来一杯橙汁,对她说了句辛苦了。

冯四月的确是渴得厉害,送橙子的时候她就想要剥一个吃了,所以当罗顺主动送过来的时候她没有拒绝,接过来就喝了个干净。她没想到,罗顺这人已经大胆到往果汁里兑入了大量的安眠药。

没多久冯四月就觉得困倦,她当自己是太累了,和罗顺交代了一声后就回房间准备小憩。她还是不太相信他,强撑着眼皮检查完镜子确实用衣服挡住了以后还特地反锁了门,甚至她按照这几天的习惯用椅子挡住了门……

然而这一些准备根本就没有挡住罗顺,冯四月从头到尾都忘记了,那是罗顺的家,没谁比他更了解那套房子了。

审讯室里,冯四月那双向来冰冷的眼睛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既然你们早就知道他迷\奸了不少人,现在又何需虚情假意地来套我的口供?像他这样的人难道就不该死吗!罗顺该死,敢背叛我算计我的周爱雯更是该被挫骨扬灰!”

她至今忘不了,那天再醒过来时,她的身上就跟被一吨重的巨石碾压过一圈一样疼,身体每个敏感些的位置都火辣辣的。身为护士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发生了什么?

还没有亲眼看看自己的身体,她的眼泪就先掉下来了,她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入睡前穿的护士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了,被子下的身体上没有任何遮挡。她颤抖着手掀开身上的被子,在微弱的壁灯光下看清那些伤痕的时候,她差点想不开一刀结果了自己。

全是伤痕,从脖子到腿,已经找不出一块尚好的皮肤了。纵横在胸\前背后的是一道道鞭伤,浅一些的只是红肿着,用手触碰的时候微疼,严重一些的地方则是已经伤到了内里,皮开肉绽的,连被子上都沾染了不少斑驳的血迹。不光是外伤,还有一些圆形的烫伤分布在肚脐周围,吮吸皮肤留下的吻痕更是不堪入目……

“我不是从一开始就想杀他,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想杀的只有自己而已,是他们太不要脸。”冯四月沉着脸说。

“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罗顺非但不害怕,竟还敢在我面前放肆地评价我身材好坏,你们说他不该死吗?我做的这些只是为港城除害。”

那年,尚不成熟的冯四月强忍着疼痛穿好衣服,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报警,而是冲进罗顺的房间想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公道,只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失去了思考能力。

在主卧的床上,她看到了一脸饕足的罗顺,卫生间里有水声,想来是周爱雯已经回来了。像是找到了可以为自己出头的人,她无视罗顺戏谑暧昧的眼神,直直地冲进了卫生间。

“干嘛呀,人家洗澡呢~”浴缸里传来周爱雯嗔怪撒娇的声音。当她转过头来看到是冯四月时,脸上娇媚的表情顿时就敛了回去,“怎么是你啊,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让我先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