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他皱起眉,以上位者的姿态问意玉:“你付的款?”

“如何得的这些钱款?我记着你嫁妆也并不多,这五百贯即便你要当,也短时间内当不得那么多现银。”

意玉的兄长怀两金对意玉的出现,极为厌烦。

他如同怀己一般,认为意玉一个出阁女不值得什么忌惮的,即便有钱,除了嫁妆,也就是从婆家拿了,便斥责:

“你不会恬不知耻往薛家拿的?真是蠢啊,这不是让人家看轻我们家?就为了个首饰头面?”

“妇姑勃溪,五百贯你也是真敢喊!你本身嫁进去便是耗的薛洺对明玉的情谊,如今从薛家拿钱,怕又是承明儿的情!明儿有几个情可以给你承的?”

“女人家就是好当,不用像我这般含辛茹苦地用功科举,就能从婆家娘家拿钱,呸。”

心里这么想着自己多么用功多么苦,但他身上的袍子却极为干净,还是白的,没有一个墨点。

意玉见过真正用功读书的人,也就是薛家三房的长子,上次被煌封敲石子后,及时救下她的人。

他的袍子,都是深灰色的,就怕染上脏了。

而且,怀两金虽是怀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丁,却屡试不中,如今说这话说的,倒是有些不知所云。

意玉静静听他们脑补,盖棺定论。

而后,等他们说渴了,意玉还恭顺地给他们倒了茶,让他们慢慢喝。

趁着这功夫,意玉才不卑不亢地道:

“这钱不是嫁妆里取的,也不是凭着承姐姐的情从薛家拿的,而是我自己幸得上天垂怜,得了机缘,同人做生意,赚得微薄利钱罢也。”

意玉是做继室,怀家为了省嫁妆,给意玉没另外添置嫁妆,她用的是姐姐逝世后留下的那份。

但意玉要投钱的时候,翻了翻姐姐救下的嫁妆盒子,发现嫁妆被拎走了一大截,只剩下了林林总总价值三百贯的物件。

这实属不应该能是姐姐的嫁妆。

当初姐姐婚嫁,梅氏是杭州首富的女儿,嫁妆多如牛毛,除却这些年补贴怀家父子的,就全给姐姐了。

外加当时的薛洺对姐姐爱若珍宝,把自己受圣上的赏赐全塞给姐姐了,还怕姐姐身份低,受欺负,还拿自己从薛家分得的资产全塞进了姐姐的嫁妆。

那才叫个十里红妆,整个东京都知道薛洺对姐姐的爱护,都明白怀家明玉天生好命。

还盛传起了,男人爱不爱你,像薛洺般去送钱给地位,就明白了。

怀明玉不旦父母疼爱,还有夫君袒护,且也没有妻妾烦心。

所以,面对这凌乱只剩三百贯,大多为空箱子的嫁妆,意玉着实震惊了一二。

她没动姐姐的嫁妆。

投钱用的是自己从杭州外祖家分得的钱财,准确来说,是外祖家大乱时,各方势力中,她争了后分得的。

这对生意、管束产业精通的经商能力,也是那时候习得。

但好似姐姐余下的嫁妆只剩三百贯的事,怀家父子并不明了。

闻此言,怀两金和怀己喝茶的动作皆是一愣,而后瞪大眼睛看向意玉,又相互对视一眼,就想反驳质疑意玉。

这乡下长大的丫头,能赚这么多?

他们两个男人,一个是如今社会的父亲、家主,一个是独苗苗男丁,未来的继承人,是骨子里瞧不上女人的,尤其是意玉这种乡下长大的工具人女儿,随便塞给别人家做填房,维持家族利益的工具罢了。

还没等他们说话反驳,拍卖行的老板便施施然来到了怀家的小閤子里,来到意玉身边。

来人一袭粉红袍,穿得粉嫩,可却生得五大三粗,妥妥的莽汉。

猛虎嗅蔷薇。

这是拍卖行的老板,名叫胡维,也是东京城人尽皆知的富商,虽是个商贾,但背景雄厚,关系网强,如今海运河运发达,他还是漕帮的掌门人,没人不尊敬。

见来人,怀家父子也顾不上数落意玉了,反而是要恭维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