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玉都表态说,不会不舒服了,您没?必要拘着自己。”
“杭州玉照堂,梅花富有盛名,意?玉望能与将?军共同见?着梅林的新生。”
意?玉对他笑笑,薛洺在这一刻,确定了自己这些天在心中?奇怪的想法。
薛洺说夜深露重,一路送意?玉回了她?的院子?,叫人拿来药膏。
他问她?脸上的结痂:“疼不疼?”
互相舔舐,互相慰藉。
意?玉觉着这样的感受很奇怪。
意?玉还是那副很礼貌的模样,同薛洺保持了点距离:“只是面上有些,过些日子?也就消了,早就不疼了,多谢薛将?军关怀。”
薛洺方才还温柔的面色沉了下来。
能和莫离直接抱,不让他碰。
意?玉看薛洺莫名冷下脸,连话?都没?回,直接转身离开,但她?习惯薛洺喜怒不定的性?子?了,便也没?有在意?。
她?同薛洺现在属于互相友好疏离的状态,没?有什么龃龉了,他估摸着是在想军中?的事,若是经商管家?她?还能帮扶一二。
可她?也并不懂军中?之事,没?必要自讨没?趣,给薛洺添麻烦。
*
自那日消了龃龉之后,意?玉和薛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似是在冷战。
也似是僵住局面。
两个人都想显得?自己不是很在意?。
可偏偏又都是很在意?。
薛洺本来等着意?玉过来,给他解释下莫离的事,但是死活没?等到。
这时他才想起她?木头?一样的性?子?,她?安分守己的处事态度。
这么下去,不是个法子?。
自那日之后,意?玉每日雷打不动?会给他送来些衣裳菜肴药膳,别人看来,以为他们看着相处的机会不少。
可只有薛洺明白,两个人一面却都见?不到。
意?玉怕他厌恶,所以只交给鞍锁便快步离去,给他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薛洺以前觉着挺好,怀意?玉识时务。
现在。
他想见?她?。
薛洺咨嗟,拿定了主意?,便当即让鞍锁去喊人。
就说,他想问一些后宅之事。
而后,他把自己以前最常打理,但这三年全然没?动?过的衣橱打开。
衣橱里的衣裳都是红色的,薛家?两兄妹都酷爱红色,加上对别人都异常冷酷,名声凶残,谁不说兄妹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衣橱里各种各样的红颜色都有,赤色、绯红色、妃红色、降红色……上面都有串珠金饰点缀,张扬又不俗气,只觉通身的贵族气。
做工精细,常年都有人添新清洗。
薛洺这个人张扬,怀明玉死之前,他虽是武将?,但整个人最爱打理自己,堪称精致男人。
他并不喜欢像军营里其他自甘堕落的人一样邋遢,整洁和精致,都是薛洺以前的代名词。
薛洺将?意?玉约在了府里的另一处园林,也就是夏日的避暑圣地。
薛洺独身站在水畔的凉堂之上,一身降红色圆领长袍,背影挺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意?玉站在水岸旁,因在水边,带着凉意?的风吹过她?檀色的衣。
她?看着面前男人鲜艳的衣着,忽得?笑了笑。
他没?那么死气阴鸷了。
真好。
本来就该这样。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意?玉上前,同他并肩站在一起。
薛洺偏头?,眼神没?了任何锋利的感觉,全是绽开的温柔,仿佛能把人溺进去,他的唇角下意?识地微微扬起:“来了?”
意?玉很开心地看向他的衣裳,再到他那俊逸变柔和的脸:“将?军这样,真好看。”
薛洺挑了挑眉,反而把话?头?指向她?的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