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像薛府这样的大家族,这一辈还有薛洺这样的大官帮着撑腰,即便是新?科状元,也没必要忌惮。
何?况是这小姑子的赘婿。
这就?奇了怪了。
总不可能?是因为小姑子爱他如命?什么都忍着?
小姑子的性?子,不可能?是会忍着夫君纳妾的人。
再次细细想来……
意玉一惊。
不会是赘婿拿到了小姑子的把柄,要威胁她?
意玉当即脸色变得严肃,那份肃杀果决的气质,竟然有了点薛洺的模样。
她当即动身?,去问明。
小姑子跪在祠堂,却还是穿着她那一身?妃红色衣裳。
意玉轻轻走过去,给?她拿了软垫和?食盒,一一把菜品放在她面前。
小姑子只是睨她一眼,说了句虚情假意。
小姑子眉目浮躁:“不怕我给?你掀翻?”
“假惺惺的。”
意玉说:“不算是假惺惺,只是明白你的性?子,知道即便跪祠堂,也不会有改正,倒不如不折腾,反而?把身?体?搞垮了。”
小姑子饿了好几天,也不肯认个错,确实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
她直接端碗,也顾不得细嚼慢咽吃起来。
意玉就?静静地在她身?边看着,时?不时?替她递碗茶水,防止噎着呛到。
小姑子风卷残云后,她还是那副厌恶意玉的模样:“又是讨好,廉价。”
谁料这次意玉却并没有回避冲突,她语气平稳:
“并不是讨好,只是我习惯照顾别人,路见不平的热心?罢了,不必多想。”
小姑子意外地瞥了意玉一眼:“这话真熟悉,像我那冷面阎罗兄长嘴里会吐出来的话。”
“你变了,懂得为自己说话了。”
意玉是真的把薛洺教给?她的,记在心?里的。
意玉保留了自己热心?照顾别人的性?子,做事说话也懂得为自己考虑一二。
意玉声音平静,语气仍旧是温柔的惯性?:“吃了我的饭,那能?不能?把事情同我讲讲?”
“我不会逼你,也不会劝你,我只是在了解我的担子,防止府里出乱子。”
“若是被威胁了,揪住了把柄,大可同我讲。”
她的话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带着刺的小姑子,也懒得在这种时?候挑刺,只想说了之后,怀意玉就?能?赶紧走,她并不喜欢这怀意玉。
看到她这张脸,让她想起了怀明玉。
可偏偏,如今爬上她夫君床的,就?是她最信任最喜欢的姐姐的丫头。
估摸是明玉姐姐被得梅蒙蔽了。
明玉姐姐同她侧面说过很多这怀意玉的不好,明玉还从?那替她遮遮掩掩,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怀意玉并不是什么好人。
“行,给?你说了,便别烦我了。”
“我若是不让他纳妾,他就?离开我,他就?要自残,明白了吗?”
“我怕他真的自戕。”
“他本?来就?不爱我,纳妾也没什么的,肯留在我身边就行。”
意玉皱眉,她很是不解,一针见血:
“我听闻,他是你逼来的,那时?候都没自戕,也妥协着赘进来了,现在又怎么会因不让纳妾自戕?”
很明显,方才还义正辞严的小姑子噎了一下。
她恼怒:“怎么,要教育我做事?”
意玉轻轻摇头,“可以试试两全之法。”
比如,看看能?不能?把得梅揪出去。
面对小姑子这种拎不清的,只能?先斩后奏,意玉帮着除了障碍。说道理说不明白,只能?她吃亏,很残酷的法则。
意玉去寻了得梅,可得梅并不给?面子。
一下午都在各种找托。
若是往常,意玉可能?就?会用委婉的法子。
但?经过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