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然不用想也知道必然出身显赫,别看他举止谦恭,说话客气,可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已经刻到了骨子里,这种高贵可不是后天能养成的,想想也是,熊孩子贵为皇子,跟他混在一起的能是小老百姓吗。
这个温子然一看就是个人精,虽说自己跟青?A已经商量好了,也怕万一,如今胡家的日子正朝着越来越好的趋势发展,她可不想生出什么不必要的变故来,尤其这个变故还是因为自己。
胡老爷疑惑的道:“刚那个温什么的,是这个玉华阁的东家?什么时候跟青?A认识了,我怎么不知道?”
青翎目光闪了闪,她爹这个人,买卖道上倒算精明,可有时候却又极糊涂,或许根本没往上头想,既不想不知道也好,省的跟着担心。
她爹的性子青翎还是非常了解的,在他爹的世界里,冀州知府跟敬澜的父亲就是爹见过最大的官了,再往上的达官贵人,她爹连想都没想过,皇家的人更是不敢想了,故此,才一听说恒通当跟文家有些干系,便从心里害怕,这是老百姓的普遍心态,举凡跟皇上沾上边儿那都是了不得大事。
想到此,便道:“想来是青?A那位朋友的朋友,上回出去的时候认识的。”
胡老爷皱着眉:“能在冀州府开这么大的馆子,岂是寻常人,你可问过青?A这人的底细?”
青翎:“想来不过数面之缘,扫听这些不妥?”见他爹仍有些担忧,忙道:“爹青?A大了,该着多交些朋友,才能开拓眼界长长见识,总好过在家里头淘气,而且,这些朋友别管出身如何,既乐意跟青?A交往,自然有投契之处,爹爹何必担心。”
胡老爷想想虽觉那个慕小九举止有些霸道,却也并非奸猾之人,刚才这个温子然更是了,瞧着温文尔雅,极谦和的一位公子。
其实胡老爷不是担心这些人,是纳闷怎么一转眼的功夫,青?A就交了这么多明显出身不凡的朋友,转念一想,青翎跟青?A自来亲近,青?A有什么事儿不会瞒着青翎,既然翎儿不担心,就说明不是坏事儿,胡老爷对青翎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也正因此,才会相信青翎这些漏洞百出的话。
父女俩说着,伙计便上了菜,青翎瞧了一眼,暗暗佩服温子然会办事儿,并没有因为熊孩子的关系,上一桌子山珍海味,只是几个简单的菜,却极用心,无论荤素搭配还是汤羹主食,都异常精致。
青翎也没吃过御膳,也不了解厨艺高低如何评判,但是能用最简单食材做出不一样的美味佳肴来,想必是很厉害的了。
之前青翎见过最好的厨子就是陆家的,无论点心菜肴都做的极美味,而这玉华阁的菜品明显比自己在陆家吃的还要精致的多,没准这里的厨子真当过御厨可未可知。
这边儿父女俩正吃呢,隔壁屋里伙计进去回说,都上了什么菜,父女俩各自都是什么反应,说了什么等等,一句不落的回了,然后悄悄的道:“是不是把唱曲的那几个姑娘叫过去,也填个乐子。”
温子然手里的扇子摇了摇:“唱曲儿就算了吧,这个乐子只怕里头的爷俩不受用。”说着不禁笑了一声:“这爷俩也真有趣,竟然跑咱们玉华阁正经吃饭来了。”
且说父女俩吃完了,自然要会账,叫了伙计过来,伙计哪敢要他们的银子,忙着去回了温子然。
温子然走了进来:“不瞒世伯,这玉华阁并非在下的东家,而是九爷的买卖,在下就是帮着料理罢了,凭九爷跟二少爷的交情,若在下收了世伯的银子,九爷定要恼在下了。”
胡老爷却是个执拗的性子,摇头道:“朋友是朋友跟买卖有甚干系,若朋友的交情都论到买卖上,多大的买卖也得赔的血本无归。”看向翎儿。
青翎会意,略斟酌片刻,从荷包里拿出一百两的银票来,放到桌上,对温子然拱拱手:“叨扰了,告辞。”
爷俩下楼走了,温子然见推辞不过,也只好由着他们去了,一直送到大门外瞧着他们上了车,方才回去,那伙计方道:“公子,这位胡少爷还真神啊,留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