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的抱着她,“抱歉,是我声音太大了。”
在山洞与黑暗处燃起几个火堆,以防还有别的野物过来。
时廷之坐在大石上,唇角微勾,看着容晚柔用龟壳替他煮着药。
这感觉……怎么说呢?
眸子一亮,简直棒极了!
“再等等,等吃了药,包袱里有干粮。”
容晚柔坐在火堆旁,拿着一根树枝在龟壳里搅着。
时廷之向前探了探,看着龟壳里漂浮的叶子和菊花,“你确定这是药?”
又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行军多年,自然也知道一些简单的草药可以退热症,但……
“当然啊。”
容晚柔点了点头,一脸理所当然。
“你看,薄荷、野菊花。这些都是,我以前在庄子没人管的时候,就是摘这些来吃。”
“还有,”容晚柔说着又指了指其余两种草药。
“这是月影苔、哞咩草,庄子附近农家的牛羊有热症也会吃它,没想到这里也有。”
“牛……羊……”
时廷之看着容晚柔把熬好的药汁倒出来,端到他跟前,忍不住眼角抽搐。
“快喝吧。”
容晚柔一脸自信,“喝了睡一觉就好了。”
“……”
咕咚……咕咚……
喝过药的时廷之简单的用了些干粮,再次陷入沉睡。
容晚柔也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旁边,任由他搂着,给他擦了好几回汗。
看了眼熟睡还不忘抱着她的时廷之,容晚柔眸中不禁动容。
好奇怪,这人强势又执拗,很多时候总是不顾及她的想法,脾气又大。
犟起来比牛还犟!
时常都让她想要逃开。
可即便在这样的地方,他们能不能出去都未可知,但有他在,她却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有些心安。
轻叹一声,一脸迷茫的枕在他胸口。
莫不是跟他在一起久了,不习惯也变成习惯?
若是以后要习惯没有他的日子,也会要很久么?
等姐姐好了,她就离开。
从此和时廷之死生不见!
溪州,她是一定要去溪州的!
母亲的故乡……
虽然她和母亲缘浅,但还是想去母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看。
或许自己也能在那里安家,生根。
听着时廷之浑厚的心跳,容晚柔不知不觉的面上湿润。
还没来得及擦掉,温热的大掌就抹去了她的眼泪。
“柔儿不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柔儿……”
“你醒了?”
容晚柔一愣,急忙看向时廷之,却发现他依然沉睡。
即便在这种时候,他还不忘给她擦眼泪?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像话本子里那些负心汉一样,对她腻了烦了,重觅新欢?
又或者一边对她好,一边对别人温柔宠溺,尽情宠爱别人?
哪怕那个人是姐姐也好啊……
为什么他就不能对她坏一点?
越是不想想,越是忍不住,眼泪更是止都止不住。
越哭越想哭,就连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轻轻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