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辞好奇,靠近石狮子看了看,果真有一道横。

郑山辞言简意赅:“你小时候力气挺大的。”

“小时候力气不大,比不上大哥。”虞澜意笑着说。

一阵阴风吹来,郑山辞不禁说道:“我们也看了,现在便走吧。”

虞澜意点头:“这地方说是一个贪官的住所,因贪污几百万两银子,家里被诛九族。本来这宅院是卖出去,结果住进去的人说是有鬼便把这院子荒废下来。我们小时候就爱来此地玩,晚上我是不敢来的。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地方还是没人肯住。”

郑山辞跟虞澜意离了这块宅院,几日后,郑山辞去早朝,这宅院就住人了。住的人是从地方上升上来的工部侍郎。

这工部侍郎是得了魏首辅的票拟,陛下就批准起复了。工部侍郎有功绩在身,资历又老,有格成为侍郎官。这厢到底还是让魏首辅添了羽翼,陛下便也是默认的。

郑山辞瞧这些党派之争,便是独善其身。

他跟内阁的关系也就是上折子的关系,避嫌之下跟雷阁老的关系也是普普通通的,至少在表面上他们看着很是冷淡。

郑山辞还在倒腾漕运的事。朝廷每年要花的钱太多了,光是让底下的河道官少贪一些省下来的钱还不够应付,郑山辞要打击偷税漏税。

这田地盯得紧,如今没人在田地上耍心眼,要想挣钱就把目光放在海上了。

这海上的税收得比田税还要贵,这来来往往倒腾物件去卖,能赚不少银子。像是京城的香料本来是三两银子一截,卖到地方上就卖个五两银子,加之各种传闻说京城贵妇都用这样的香料,一把这名头打出去。地方上的大户就喜欢这香料了,觉着自己用这香料便跟京城中的贵妇们一样。

凡是从这船上出去的物件都要翻了价去卖,有的更甚到外邦去卖,这一趟来回最低就是半年,一船货卖下来能净赚十几万两银子。海上风险大,财运也多。

这税收就收了三成。郑山辞来码头看过,每日船只来往繁多,决计不会只有那些税收。他心思活络便想有的人在海上有暗道能进京,还不被人发现。要么就是河道官被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