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解药在哪里?”程果夫拿枪指着他。
那人阴阴一笑
“糟!快阻止他!”洛辉看到他伸手朝墙上的红色按钮按去,情急之下开枪射击,那人沿着墙壁滑下去,可是按钮仍被触动了。
整个工厂发出刺耳的警笛声。隔壁的屋子有如地动山摇。
“快!所有人撤出工厂!”透过监测器,他们已经看到那些被实验变成了怪物的人从笼子里开始往外爬。
“轰隆”一声巨响,工厂被夷为平地。
几十箱的炸药爆炸的气浪把最后跑出来的人冲到老远。
老王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抖掉身上的尘土,忽然肩膀吃痛,然后一双手掐住了他脖子!
他一个过肩摔把那人甩到地上,是“小曹”!他吼叫着又朝他扑来!
老王连发数枪都没有击毙他,正惊惧时,一颗子弹从对方的眼睛直贯而入。“小曹”终于踉跄着倒下,如同一具骷髅倒了架,散落四处。
白致立赶来,看着老王的伤口担忧地:“怎么办?会不会感染?”
何洛辉把手里的试管在他面前一晃,露出一口白牙:“还好刚才抢出来一个!”(说明:是毒剂,不是解药)
白致立舒了口气,一边指挥手下:“把小曹也带走!”
收队的路上白致立看着躺在白致远怀中仍昏迷不醒的子矜,问:“她怎么样?”
白致远摇头:“不大好。好像不愿意醒来。”
车停了。“把她叫醒吧,她总归要面对现实!”何洛辉插话道。
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看不真切。脑海中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被忘记了,是什么呢?
她下意识地不愿去想。答案一定是很可怕的。
有一个声音在叫她的名字,是谁?
不要,她不要醒过来!
然而那声音是温柔地、坚定地、不放弃的。
过了很久,仿佛有冰凉的水低在她额头。
子矜睁开一线眼,四周是黑的,有微弱的烛光。
白致远握着她的手,“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
她缓缓看向四周,茫然地。似乎是一时间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继而眼神一惊,痛哭失声:“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
他的心似乎被大力撞击了一下,痛得说不出话来。
怀里的人闭上眼睛,极轻地喃喃道:“我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父亲……”
白致远只觉得心痛愈甚,下意识地抱紧她:“这不是你的错,绝对不是。”
然而子矜却似乎是累极了,合上眼睛不再说话。
伤心到了极处,反而觉得疲惫,没有力气再流泪。
今夜无人成眠。
刷拉刷拉的声音,是靴子掠过草丛。
何洛辉看到远处静立的孤独的身影,很长时间了,一动也不动。
树木凝寂,参差斑驳的树影在地上交织成光怪陆离的网。
她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畔。
白致立一个转身,“走吧!”
“你决定了?”他看似坚定的背后隐藏起来的沉痛和决绝,她没有忽略。
“是。”
“让别人动手吧。你不要看。”
“我想再看她一眼。”
两人一起往回走,还没有走近小楼,就听到里面一声枪响。
他们一惊,齐齐跑进去。
小辉请来的苏联医生斯波特遗憾地冲他们摊手:“刚才这位姑娘有一瞬间恢复了理智,抢过枪自杀了。”
白致立向前迈了一大步,小辉拦住他:“你别看,她一定不希望你看。”
斯波特医生也点点头:“是的,她现在的样子很可怕。”
白致立一手搭在医生肩上:“老曹呢?还有救么?”
医生摇头:“很难,受伤部位离大脑很近,已经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