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小罗却没听明白,仍问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有人不欢迎她做我们老板?应该不会啊,一点架子都没有不像上次方主管的女儿,说要学独立,也来上班,结果来了就只会指手画脚的,尽添乱子;两天不到就喊累,第三天就走人了……”
“你这傻小子,你没看见那些老顽固的反应么?这次可有好戏看了虽然只说了几句话,却是清清楚楚的、是个聪明人。”那个瘦高个的男子这时也忍不住插嘴道。
小罗正要开口,突然小林姐在底下踢了他一脚,又咳嗽了几声,这才看见方主管一脸阴沉地从他们的饭桌旁走过,不由得心下惴惴。待得他走远了,一众人才做出惊魂甫定的样子。一旁的施主管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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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间,紫菱到了子矜房里,手里还拿着一叠册子:“这些都是白家历年来的来往礼单和拜贴的记录,太太说了,如今您要做生意了,少不了要参与应酬上的事,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倒是只怕这个还管用,所以让我理出来给您过目。”
子矜忙道了谢,心中暗暗怗量:大太太这一番风度,自然不是三姨太可比的。一旁翠墨早就接过来,拉了紫菱到一旁屋里悄悄问道:“我听说前儿个红袖被太太罚跪,可有此事?”紫菱叹了口气道:“也是她太不小心了,在太太面前失了礼数。”翠墨奇道:“这又是哪一出?”“你也知道她最近身体不适、常在床上歪着,那天太太有话问她,她去的迟了,头发也不是很齐整,太太就起了疑心;又不巧被那惜兰调唆了几句,可不就生了气。”翠墨气道:“哪里来的货色,这么兴风作浪的,也没个人管教管教她。”紫菱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最近大少爷对她爱理不理的,估计是新鲜劲过了,还是觉得新不如旧吧。”翠墨一愣,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道:“好歹红袖同咱们姐妹一场,也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就不知大少爷打算怎么安置她。”“也只有听天由命罢了,她若是真有福的,能一辈子跟着大少爷也就罢了。我只担心……”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来比了比,翠墨点点头:“咱们大少爷真是桃花下凡的,你看二太太房里的绿珠,每次见了大少爷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也是个傻的……”紫菱露出担忧的神色来:“大太太是真的厌恶红袖,依我看,若真出了什么事,也只有你们太太还说得上话。”
紫菱走后,子矜见翠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终于忍不住在睡前问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用不着不好意思。”
翠墨脸上飞红,吞吞吐吐了半天才道:“今儿老爷又去三太太屋里了。”
子矜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也是脸上微红,正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翠墨却又道:“老爷遇刺那天,也不在太太这里虽说幸好是不在,可是这都多少天了……莫非你们吵架了?”她一张俏脸涨的通红,但仍是一鼓作气把话说完了。
子矜听了哭笑不得,又不好告诉她实情,微微叹了口气道:“舜华把公司交给我打理,其他的太太岂不着恼,再者……”话还没有说完,翠墨却仿佛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还是为着太太好?也罢,到底还是心意相通要紧,表面上的事有什么要紧我只是看不惯三太太满面春风的张狂样……”子矜啐了一口道:“你这小妮子,要你操哪门子的心?莫不是动了心思,也想找个人嫁了?”翠墨满脸酡红,嗔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反倒怨我多事?罢罢罢,就当我白操了这分心……”说着一摔帘子,径自去了。过了一会儿子矜正要歇下,她又探进头来笑嘻嘻地说:“您是做大事的人,不但是贤内助,还是贤‘外’助呢!”见子矜作势要起来打她,忙的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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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多年来男尊女卑的世俗偏见,虽然名义上子矜只是副经理,白家四姨太从商之事还是掀起了不小的言潮,都说是白舜华宠姨太太过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