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没过两天,唐映念突然染上了时疫。

老夫人心疼孙女,命人严查后才发现,竟是唐映念亲自要了得了时疫的下人用过的茶具!

老夫人自是气的不行,也存了心要教训教训唐映念,撤了她院子里的下人,还不让三姨娘母子去见她。

但衣食和汤药样样都不曾少过。

时疫方子公布后,更是第一时间派人送了汤药过去,谁知唐映念都烧糊涂了,还不忘害人。

坚称要林净月亲自去送汤药,否则她就不喝。

存了什么心思,不用细想都知!

泊春生怕小姐答应了三姨娘的请求,回头招呼满枝一块儿出来,到时候随机应变。

在三姨娘哭闹不休间,林净月看了看她怀里茫然又惊惧的唐印臣:

“医馆的事,是由老夫人亲自负责,我不曾插手。映念妹妹得了时疫,三姨娘合该去求老夫人才是,而非来求我。”

三姨娘哭声一顿,刚要强行解释,又听林净月慢悠悠地道:

“还有,三姨娘心疼映念妹妹,却忘了印臣年幼,受不得惊吓。我会与禀明祖母,让印臣到长寿院住上几日,直到映念病愈。”

三姨娘一下子慌了。

她敢仗着姨娘的身份来找太子妃麻烦,还不是有唐印臣这个儿子做底气?

谁知林净月竟如此心狠,她只来求她一句,林净月就想仗着当上太子妃,强行夺走她的儿子!

“大小姐,印臣年纪还小,他离不开我这个……”

林净月朝她笑了笑,没有再做理会,转身进了曦明院。

直到关门声响起,三姨娘回过神,抱紧唐印臣,跑去了主院。

她的儿子,谁也不能夺走!

回了曦明院,两个宫女手脚麻利地归置随行回府的赏赐,满枝低着头在一旁帮忙。

泊春喜滋滋拿出一封信:“小姐,我说睿诚王府怎么今天一大早遣人送了信过来,原来是早知小姐即将回府,特地送来消息呢。”

林净月让小令子安排好东宫侍卫,又谢过郑家侍卫这段时间的看顾,每人发了十两银子赏钱后,便叫他们先回郑家了。

小令子和东宫侍卫去换班的时候,林净月才松了口气,接过睿诚王府送来的信,刚要打开,小令子快步推门而进:

“太子妃,徐老夫人前来,您……”

老夫人这个时候过曦明院做什么?

林净月放下信,走到门口,亲自将老夫人迎了进门:“祖母快坐,我刚回府,本想梳洗更衣后再去长寿院拜见,却不想祖母提前过来了。”

老夫人打量着林净月,只觉她进了一趟宫,倒比以往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我听下人回禀,唐映柳在府门口与刘嬷嬷发生争执,匆忙赶过来,谁知你恰好回府,出手帮忙解了围。”

一听‘争执’二字,林净月便明白,老夫人又犯了糊涂。

许是瞧见她不日就要嫁入东宫,唐映柳又成了三皇子妃,夺嫡之争中最有可能即位的两人都成了成远侯府的女婿,老夫人心飘了起来,倒也不奇怪。

林净月抬眸,给了泊春一个眼神。

泊春立刻屏退其他人,又和小令子一人一边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林净月素手把玩着极品青瓷茶盏,不去看老夫人:“原来如此……可惜祖母来晚了一步,否则还能见到三姨娘和唐印臣。”

老夫人心头一跳,顿时明白林净月怕是知道唐映念存心害她,自己却没有多作惩罚的事。

而三姨娘此行前来,亦是不怀好意。

老夫人咽下即将出口的试探,虚虚笑了下:“你三姨娘和映念,都是个糊涂东西,只是印臣到底年纪小,离不得母亲……”

“我身在林家时,曾听闻大家族里的庶子庶女,都是记在主母名下,烦劳主母教养。只不过何夫人的性子……

印臣的确年幼,但正因他年幼,才得趁早教养,否则日后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