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了几次,可算将人查了出来。这宫女,身份还不简单,是前一任皇后院里的洒扫宫女。”

前一任皇后?

林净月细想了想,才知他说的是前一位被废的皇后。

二皇子拿宫女,与野狩时抓的那几个人、审讯出的口供做筹码,请太子帮上一把,镇压朝臣。

“嘁。还说什么倾慕表姐,愿早日成亲,这话,狗都不信。”

太子这话说得轻飘飘,不知道的还当他是在与谁闲聊,而不是骂人。

林净月笑了笑,没有接话。

几个皇子的心思都不算难猜,娶高门贵女、将门虎女,都是为夺嫡增加成算。

而非情真意切求娶。

林净月看了眼太子。

她和太子之间,亦是如此。

隔壁雅间,

郑越听完二皇子的话后,盯着他的眸子直白问道:

“殿下要早日迎娶的,究竟是我郑越,还是忠勇侯府嫡女?”

二皇子眸子微抬,似是诧异她的性子为何如此坦率。

郑越眸子一动不动:“还望二殿下回答我的问题,您要迎娶的,是郑越,还是忠勇侯府嫡女?”

二皇子头一次听到如此直白的话,被逼问得有些狼狈。

他垂下眼帘,张口就想回应,可顿了几个呼吸后,二皇子轻声道:

“郑越就是忠勇侯府嫡女,忠勇侯府嫡女,也再无旁人,本殿下迎娶的,本就是一个人。”

郑越突然笑了下,没有再说其他的话,思量片刻后平静道:

“就定在本月二十八号吧,前几日郑津成婚,正好喜上添喜。”

得偿所愿,但二皇子并不开心,他隐隐察觉到,对上那双坚定不移的眸子时,似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武举次日便是文考。

林净月照例借口来看郑津出了宫,待在酒楼雅间里,一边听几个掌柜禀告生意上的事,一边翻看太子送的那间成衣铺的账单。

这间成衣铺在京城还算不错,主要做普通百姓的生意,每个月赚的钱不多,却也不少。

但账目上,几乎处处都是亏损。

成衣铺掌柜小心谨慎地回道:“铺子的老东家犯下大错,被砍了头。

太子殿下曾说老东家造孽太多,手底下的铺子也晦气,就让每个月送些吃食衣物到慈幼局和济老院,积福。”

林净月点点头:“殿下仁善。”

几个掌柜同时面露迟疑。

这……

仁不仁善,得看对谁。

反正成衣铺被抄家砍头的老东家,就不觉太子仁善。

“行了,”林净月放下账簿,“京城地价铺租都贵,你们专卖平价衣物,不做权贵有钱人的生意,能做到这份上已算是不错。

我没什么好建议的,你有什么想法,大可以直接说出来。”

成衣铺掌柜做了多年,早就有了一系列想法,但太子不管这些铺子,他一腔念头无从说起。

闻言赶紧把想法一一说了出来。

过来前,万掌柜可特地提点过她,太子妃与别的东家不同。

有什么主意直接说,别想着敷衍糊弄,否则掌柜都没得做。

成衣铺掌柜主要提的,是再招绣娘设计衣物,在保证原有客人的基础上,提高成衣的版型与质量,抬高价钱卖与有钱的人。

但招绣娘和买好一点的布,都需要不少钱。

林净月干脆让杂货铺老板和成衣铺老板私下商量。

杂货铺广收各地货物,不说上等的绸缎布匹,就是苏绣手帕、蜀锦成衣和绣花鞋,也都有。

处理好铺子的事情后,林净月刚歇了会儿,泊春又来禀告:

“太子妃,吴庸求见。”

“让他进来。”

吴庸进雅间时,刻意换了身低调不显眼的衣物,举着几本书,恭敬回禀:

“太子妃,您前两日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