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吴庸笑眯眯看着马车跟在忠勇侯府侍卫身后离开,掂了掂得来的赏赐,随手丢到静置在一旁的木箱子里。
他轻声交代了一句:“记上。宁北城副总兵贺家,赏赐白银十两。”
问罗掌柜借的心腹账房立刻翻出藏在身后的纸笔,一一记下。
一辆辆马车跟在步行的忠勇侯府侍卫身后,速度不急不缓,总有人被磨得不耐烦了。
“母亲,凭什么她坐在暖和的院子里悠闲等着,我们就得大早上风寒正彻骨,冒着风雪赶来漠北城?就凭她是……”
“噤声!你跟你爹混久了,嘴上竟也大大咧咧起来,可知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我不过心疼娘你,你这双腿早年间受了伤,挨不住冻。”
“马车里添了火炉,怀里又有手炉,我不冷。更何况太子双腿瘫痪,尚能领兵北疆,我又有何忍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