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说的当真是真的?此事牵扯极大,可不能出半点岔子。”

其他人同时看向三皇子。

事成与不成,他们也不能确定,临到关头,心中难免忐忑。

三皇子视线一一扫过在座的几个人,定定点了头:“大刑拷问过,她不敢欺瞒于我。”

众人齐齐吁出一口气,胸中野心蓬勃滋长。

赶在行动前,孟右相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梦见未来’这等本事,未免太过可怕。若不能永远拿捏在殿下手中,还是得早早,斩草除根。”

三皇子有点舍不得那张和太子妃有四分像的脸,但也知轻重:“岳父放心,这事,我已交给棠溪处置。”

孟右相识趣笑着拱手:“微臣孟成烽,拜见陛下,愿吾皇长命万岁,一统江山。”

“哈哈哈哈哈!”

三皇子对孟右相非常满意,大方地许下一堆承诺。

曹云听得眼红不已,又庆幸家里早早看中孟右相这么个潜力股,结成了亲家。

*

“我可去他承恩公爹娘的,这什么破地方?我们都走了半个时辰,还没到尽头!我说吴庸,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我怎么记得承恩公府没那么大,想当初我偷挖青龙……”

陈域累得不行,随意拉过方衡,整个人瘫在方衡背上。

方衡身负‘重担’:“……”

吴庸走在最前面,摸索了下泥土,脸色有些难看:“我们出京了。”

“什么?”陈域猛地爬起身,看看停在一旁休息的泊春和云华郡主,纳闷地问云华郡主,“都出京了,你就不惊讶?”

云华郡主冷着脸,露出一副从未有过的沉稳模样:“我就是在京郊被迷晕,带到这破地方的。”

陈域低声嘀咕了一番,怀里揣了个小孩的周肆然不耐烦了:“要走赶紧走,等会儿这小孩醒了哭闹一番,再引来一波人,可就没那么轻松逃走了。”

吴庸冷哼一声,拨开陆程和吴庸,顺手抢过吴庸手里的火折子,自顾自走在最前面带路。

泊春和云华郡主互相支撑着站起,继续跟在后头走着。

又走了一段距离后,周肆然三人同时一顿,喝住陈域:“等等,我们绕个方向。”

不等陈域再吱哇乱叫,陆程和吴庸一左一右挟着他快步挪到临近巷道。

不多时,一批批脚步声从他们刚刚行进的匆忙走来。

等再也听不到脚步声时,吴庸才慢慢松开捂着陈域嘴巴的手,摸着下巴沉思:

“单凭一个承恩公府,不可能挖得出这么错综复杂的暗道。”

周肆然微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上辈子,他奉命清缴的两个藩王都早早被太子铲除,不可能是他们俩人挖的暗道。

他略一沉吟,很快将注意力定在了某个人身上惠敦郡王。

陈域呸呸呸呸完沾到嘴上的泥土,刚要骂吴庸一顿,吴庸和陆程联手摁住他的脑袋:“嘘!”

泊春和云华郡主一个强装镇定,一个恨得直咬牙,躲在几个人中间耐心等待脚步声像刚才一样飞快消失。

却不想前后左右同时响起细微的声音。

紧接着,眼前的暗道被火把照亮。

陈域大着胆子抬头一看,惠敦王领着一群人四面八方包围住了暗道,正笑眯眯盯着他们。

身后不是弱小,就是地位不高不认识惠敦王的。

陈域咽了下唾沫,站起身装傻跟惠敦王套近乎:“呦,这不是王叔吗?真巧,你也来……你也来挖金子啊?”

吴庸等人:“……”

云华郡主没眼看,径直起身:“郡王寻上我们,不知有什么事?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不妨直说了吧。”

惠敦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不愧是老十六的独女,有他几分胆气。不过你猜错了,本王不是来找你们的,本王,是来找周肆然的。”

方衡和陆程拧紧了眉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