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南方水患的钦差上奏,江南一带有官员暗中扣留朝廷下发的赈灾粮,逼迫百姓走投无路,不得不卖身为奴,借此从中牟取暴利。
他们胆子这么大,无非是在朝中有依仗,朕看你平日里无所事事,闲得慌,这事,便交由你去办。”
太子视线投向那本书,不语。
“不过一本书而已,你若……”泰丰帝话音一顿,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脸色骤然凝重。
他重重一拍御桌:“陈诲,即刻请刘元,宴归,孟成烽三人进宫。再派人传唤太医令前来,半刻不得拖延。”
“是。”陈诲一惊,来不及给康德子一个眼神问问究竟怎么回事,火急火燎地离开。
泰丰帝眉头紧紧皱起,无视尚在殿内的太子,屈指轻敲御桌,一时思绪万千。
整个勤政殿寂静无声,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康德子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太子微微垂眸,没有问发生了何事,只平静地道:
“父皇兼顾全朝上下诸多杂事,总有分心疏忽的时候,但……身为朝廷重臣,不能为父皇分忧,就是他们不懂事了。”
泰丰帝抬头打量着他,眸子里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