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送来就是。”
纪慧娴看着他的神情,却是有些好笑之余又有些感叹,最后只装不知的又是笑道:“如此,便就先谢过朝文哥哥了。”
林朝文却是一叹:“听闻阿娴要进府去,纪府中什么花没有,只是怕到时对我这些小花,阿娴却是要看不进眼去了。”
纪慧娴看着他一副有些失落的模样,忙宽慰道:“府中再多花,也是比不上朝文哥哥栽种的。再说,说到要赏花,怕也只有朝文哥哥会送花过来,旁的人只怕当没有听见。”
闻到此话,林朝文神情才是一松,回过头微笑的看着纪慧娴:“如此,我却是放心了。阿娴要赏花只管开口,送一盘花到纪府,我却还是能的。”
纪慧娴看他终于抛开那副失落的神情,心里也是一松,便与他相对笑了起来。这会,那去净手的林碧华也走了回来,一掀帘子看到屋里两人相对而笑的情景,也是掩口偷笑了一声,走到两人身边,对林朝文道:“哥哥明日还要进学,却是早些回去罢。我禀了母亲,今日里却是要留下来,在阿娴这里宿上一晚。”
林朝文似乎了了心结,神情愉悦,听了这话虽有些不舍,但心情也是轻松,便点头应道:“你们姐妹情深,便多说些话。只是晚时,莫顾着说话,忘了时辰,早些歇息才是正经。”
林碧华有些不耐:“哥哥莫要婆妈,这些道理我们焉有不懂?只是你回去时,才要小心。路上风大,莫要着凉才是。”
纪慧娴在一边也是跟着叮嘱了两声,林朝文笑眯眯的应了,这才披上大氅出了宅子,却是先回去了。
待林朝文走后,林碧华拉着纪慧娴的手笑道:“这下好了,可以尽情说话。”
两人回了屋子,纪慧娴绣了一会那观音像。林碧华便在一边坐着,认真的看着。时不时问上一句绣法与色彩的搭配。她也是淑女,虽性子洒脱了些,但也爱这些女红。只是比起纪慧娴来,却是绣艺差了些,如此看来,这样的东西也是要有些天份才是行的。
两人俯着身子,头挨着头,却是亲亲密密的说话,再笑上两声,时间倒是快过,不一会,屋子外面便暗了下来。待点上灯,纪慧娴便放下线,不再绣。屋子里的油灯晕黄,虽能照明,但对视力却是不好。这里没有近视眼镜,所以纪慧娴却是更加爱惜眼睛。晚上时绝不绣花,偶尔看下书也是很快就放了下来。
回到东间,却是已经摆上了热热的饭菜。待两人漱了口,用了吃食。又坐在炕桌上闲聊了起来,迎平端上泡得热乎的酽茶,林碧娴喝了一口,却是突然想有一事,有些懊恼的一拍额头:“先前惦记着学些妹妹的手艺,却是忘了一事。”
纪慧娴抬起头,轻咦了一声:“是何事?”
“前几日你不是说有人来你这宅子里生产,我回去跟母亲说了一声。母亲记在心里,着人去打探了一声,却是听到的确有人家在城外人家生下一女。你猜,是何人家?”林碧华却是一脸神秘,但神情却颇为激动。
“定是了不得的人家,毕竟他是请了太医来的。”纪慧娴轻皱了下眉:“华姐姐到是快说,究竟是城里哪个大户?”
林碧华放下茶盅:“若不是太过凑巧,那便定是那户人家的。妹妹曾说,他姓杨可对?”见纪慧娴点头,林碧华便肯定道:“那就是了,城里产女的那人家也是姓杨。杨延昭,妹妹可知。”
纪慧娴心一跳:“可是去年北伐,立了战功的杨延昭,杨将军?”
“正是此人,他声名赫赫,一举一动都惹人注意。夫人产下一女,却是全城的人都是知道了的。母亲都不需怎么打听,就知道他夫人在去敬神的半路产下了一女,三日后才再搬回府中来。”林碧华笑得开心:“母亲说了,将军夫人在这宅子里生产却是好事。说不得,阿娴你却是要转运了呢。”
纪慧娴想起那晚在院子门口,看到的那位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的青年男子。虽知他定当不是平民,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声名显赫的将军。有多少百姓平民想看一面这个英勇善战,声名显赫的将军。不想却是让她见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