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药,又亲自端了过来,唤醒李氏,慢慢侍候她喝了下去。
喝了药,人精神了些,李氏便就靠坐了起来,朝杨延昭缓声说道:“辛苦六郎了。”
杨延昭看着这样子的李氏,那本来想说教两句的话,便就咽了下去,只道:“幼娘,我们本是夫妻,如需这般客气。”
李氏看着面前自己最是心爱的丈夫,想着日后再也不能与他朝夕相对,甚至还要让他与另一个女子亲亲热热。本来与他还有个孩子,就算她走后,却是与他之间也会还有牵连。可如今孩子走了,她又再走了,那么,她的身影怕是到最后会在他身边消失殆尽。想到这些,不由得就悲从心来,眼眶又湿润了起来,只得哽咽唤道:“六郎。”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延昭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倾身把她拥抱在怀里,叹了一声道:“幼娘,你别胡思乱想。”
李氏依偎在杨延昭的怀里,无声哭泣了一会,只觉得头更是昏沉。便只好收了泪,哑声说道:“六郎,你也莫怪我今日里的任性。我只是看着那纪家姑娘是个好的,便想着跟她出去走走。六郎,我却是为你打算好了的。我走后,你便娶那纪家姑娘吧。她。。”
李氏的话还没完,杨延昭却是一松臂膀,沉声说道:“幼娘,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若舍得我孤身到老,你便走吧。”说完,一起身,却是甩了袖子掀了帘子走出了屋子,显然是生了气。
李氏看到这样情景,心里是又喜又忧。
李妈妈上前来,扶着李氏躺好,出声说道:“夫人又何必说这些话与将军生气,明知他不喜这些事情的。若是因这,与他生分了却是得不偿失。”
李氏又流下泪来:“我又何尝想与他生分,可若是这时不说,又待何时?若我不为他打算,我怎么能够放心。”
“夫人。”李妈妈长叹:“说算如此,我看着若是将军不喜欢纪家姑娘,也是没有用的。”
李氏一听,却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若是我的请求,将军他再是不喜,也会同意的。再说,”李氏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就是因将军不喜她,我才更要促成。若不然娶了个他喜爱的女子,那我在将军心里便永远无了位置。他是我的夫,就算我死了,却也是我的。在他的心里,却也要永远有个我。”语气坚定,费了好大的气力说了出来。等说完,便觉得身子疲乏,无了一丝气力,慢慢的便闭上了双眸。
李妈妈心中酸涩,夫人也是爱着将军的,若不是身子不好,谁又不想白头偕老。造化弄人啊,也罢也罢,但愿一切如夫人之意吧。她心中默想着,轻轻把李氏的双手放进了被子里,正要悄身离开,只听李氏又呢喃道:“妈妈,把我对纪姑娘的心思传出去吧,让纪家心里也先有个底。这是好事,相信他们会衡量的。”
李妈妈应了一声,然后便转身出了屋子,在丫头蓝儿的耳边轻声交待了一番。完后,蓝儿便出了院子,朝外去了。
63时隔不久流言出
纪慧娴那日里踏春回到府里后,第二日便就去了偏院跟府里的其她姑娘一块去女夫子那里学习。
大家闺秀不用求取功名,无需有多大的才华。当然,若是能跟韩灵秀般有个才名当然是锦上添花之事。若是没有,却也不强求的。只要识得字,会些计算,就也可以了的。一个女子,最看重的还是妇德,再之就是刺绣这些手艺。
纪慧娴跟着去学的,看得书也不过是些关于妇德之类的。纪慧娴有些不屑看这些,但却也得装作认真。心下却是有些明白过来,韩氏之所以让她前来学习,可能也就是怕她在私宅里长大,会没有了规矩,到时丢了纪府的脸面。
琴棋书画这些也无需精通,略懂便可,所以这些也没有往深里教。更多的是教刺绣。那刺绣的师父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听说却是从宫里退出来的宫女,以前在深宫里做得便就是给贵人绣衣的这些活计。在宫里可能并不怎么样,但出了宫来却是受欢迎。纪府便就专门请了一个,养在了府里,给姑娘们教学。
师父姓苏,却是沿了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