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如此说来,她嫁去杨将军府的事看来却是要成了。虽然还没有及笄,但若是有了决定,那却也是迟早的事:“难道我就一点也不能拒绝?”
“总体来说这并不是坏事,你为何要拒绝?难道就因你没有一丝爱慕之意?”纪华荣反问,然后说道:“娴儿,你可知道,有许多女子嫁人之前,却是连一面都未见过那夫婿的。你如今算来,却也不算差的。”
“那姑姑呢,你的婚事可也是自己一点不愿的?”纪慧娴本来有慌乱的心,在听了纪华荣的话后,却是更烦闷,本来想来求救,却演变成了这个样子。说起话,便就有些失了方寸。待问完,见到纪华荣有一瞬的呆愣,才感觉有些后悔。
只是还好,纪华荣很快回过神来,轻言说道:“我也是一面也没有见过他呢。只知他身子不是很好,但却极有才华,他所作诗词在京中都有传唱。更重要的是他是大学士吴家嫡长子。吴家家世不比纪府差,而且可以更为深远。吴家三代在朝为官,深受官家器重。比起我们来,吴大学士家更有资历。只是这几年,官家对纪家倚重比较多,我才能回到纪府来。再说吴家似乎也有别的考虑,所以也就没有怎么管顾我。”
两家都是位高权重,官家定是更希望看到两家相互制约,而不是和和睦睦。所以纪家与吴家这门亲,若是能与吴家长子的逝世而断,却是也不失为一个好事情。纪慧娴心念间,便也明白过来。
“那姑姑心里就无一丝怨怼?”
“哪来那么多的怨怼,这本就是我们的命。你要想想,哪个女子不是如此?又有几个真的是因情投意合而结合的呢?”纪华荣细细解释道:“娴儿,你再是聪慧,终归还是年少了些。有些道理你不是很明白,心里会有不情愿也是情有可原的。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姑姑也会帮你的。只是我自己都不能给自己做主,所以你的事却也不是我能改变的。就算如此,娴儿,姑姑希望你却不要有所怨怼。”
纪慧娴有些失神的从纪华荣的院子里走了出来,她的话在耳边不断响起。纪华荣说,这是命,是命运的安排。既然要如此安排,我们能做的便是让自己过得更好些。
纪慧娴停下步子,抬头看着院子上面那露出的一角青色雕花屋檐,第一次想到命运这两个字。若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那么安排她来到这里意义何在?难道是为了让她再受磨难,再受情爱之苦?那她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命运要如此的安排?
“姑娘。”陪同纪慧娴来的是采吉,这样落陌的纪慧娴,是她第一次见到的。以往的纪慧娴虽也会沉默,显示不符年龄的稳重。可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看上去迷茫,甚至还透出隐隐的伤感,她的心不由得就紧了紧,为之担忧。
“采吉,你有没有感叹命运的不公。为何有些人生下来便是贵人,高高在上。而如你们般却是下人,无一尊严。”纪慧娴头也不回,轻声问身边的采吉。
71姐妹相斗太出格
采吉一怔,然后却是跺了一脚,有些发急:“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问起这样的糊话来了。主子便是主子,奴婢便就是奴婢,哪有那么多别的。”
“是啊,没有那么多别的,我们只要顺着命运活下去便就是了。只是这活得如意还是不如意,却也要自己争取呀。”说着,纪慧娴笑着回头对采吉道:“争取了,就算是奴婢有时也会成为主子的,你说是不是?”
采吉四下望了望,见无人注意,这才急着在纪慧娴声边小声道:“姑娘,这话不该是个闺秀该说的。若是被杨妈妈听到了,又该说你了。”说完,又说道:“姑娘放心,奴婢不像刘姨娘般的,对姑娘定是忠心。这么多年了,奴婢为人如何,姑娘可是清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