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希望看到他家破人亡?”
“不,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对一个女子尚如此多情,怎么对亲人就这样残忍。”
“风流多情本就最最无情。”
“我不会看错的,他当时那眸中传递出来的情意,不会是逢场作戏。”
“华姐姐,你识得他?以前就见过他?他的什么情意,让你如今对他的无情如此失望与伤心?”
林碧华听了这话,才恍然从思绪中脱离了出来。她有些不敢正视纪慧娴的双眸,神色间带着些许羞涩与茫然。
“我们是好姐妹,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我们之间的情谊,让我是不会背叛你的。”纪慧娴真心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日后的岁月中她们关系会破裂,但既然保密了的事,无论如何她便不会再对别人说。这样的道德守线,无论前世现在,她都会守护得很好。
车厢里只有纪慧娴与林碧华两人,她们低声说的话被车厢隔住传不到外面,就算再有一点也被雨声盖了过去。
林碧华慢慢的道来:“我与你说过的,我见过一个男子。他那样深情的眸光让我久久不能忘怀,于至于很多个夜晚,我都默默的想像他那样的眸光是属于我的。”
“他是班遥公子?”纪慧娴一猜便就猜了出来:“如此人儿,如黑暗中的一道光芒,的确容易让人沉沦。”
“可他今日里的作为,却是撕裂了他的温情,让我很是伤心。”林碧华语气沉重,在她的心目中那日里的男子,却是满足了她所有的想像。思想保守,看不得一点坏的她,今日里的班遥公子让她迷茫了。还是喜欢的。可他却又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每个人都有不同面,又怎么会有完人呢。”纪慧娴劝解道:“只要他是那个人就可以了,若是想得太多,只会累了自己。又或是退一步来讲,若他真是那样无情之人,你可以放开他的。”
“不,每见一次他,我就多一分喜欢。”林碧华满脸痛苦:“我也知道这并不好的,可我舍弃不了。”
感情从来都是让人无法掌控无法左右的,纪慧娴最是深有体会。她不就是这样。明知喜欢也没有用,可偏偏还要低到尘埃里去。这安慰的话说起来,却是如此苍白无力。
纪慧娴躺在床榻上。想着白日里林碧华那失神的模样与她的话语,却是久久不能入睡。有些烦燥的翻转了几个身,不想,却是惊动了睡在外间的采吉。
采吉披着外衣,走了进来。轻声问道:“姑娘还没有睡?可要起来喝点水?”
纪慧娴应了一声。接过采吉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再躺下后还是睡不着。接着又喝了几口,然后又如了趟厕,如此反复折腾,却是到了后半夜才再睡着。
早上起来,精神便有些倦怠。杨妈妈见了,又听了采吉的话。却是当纪慧娴去送了殡礼,沾了不好的东西回来。接着转身去拿了个香炉进来。却是在外间烧起了香,还让纪慧娴拜拜。
如纪慧娴一样憔悴的还有林碧华,她昨日里把心中积郁已久的事情吐露了出来,虽得了一时的畅快,可过去又更加不安。她把话说了出来。却似乎就注定了某些事实,她喜欢班遥公子的事实。他注定不会是她的良人。
比纪慧娴大了几个月的林碧华。也正值豆蔻年华,情花初开。一直有些不拘小节的她,也因这情爱变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起来。不能与心上人欢笑,只得苦苦相思,这让她夜夜睡不安稳。
心情低落,又找不到人诉说,只得往兄长的书房钻去。兄长的温言细说,多少能抚慰她一下难平的心灵。
林朝文难得也在家里,他每日里要进宫一块陪太子进学。许是杨将军丧妻,也让宫里无心再讲学。
“哥哥,你可识得班遥公子?”林碧华一开口便就问出了这个话,她想掩住自己的嘴巴已来不及,思慕一个,就是会让人失去理智。
“不算识得,只有见过几次。”林朝文坐在桌案后,看着面前书册,却是也没有抬头。
“那他是个无情之人吗?”林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