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看到最多的便是穿着袈裟的僧侣。那里的风沙也很大,有时喝着酒,一阵风吹过,酒上面便浮动着一层灰。那里天空辽阔,有着大片荒芜的沙漠,随着风吹动,能听到来自天际的悦耳的骆驼身上的铃铛声。那里的人因长年风沙的吹拂,肤色跟我们的细腻完全不一样,而是变得黑而粗。似乎没有特别动人之处,可在那里的人却是有着跟我们不一样的情怀,只要去过一次,便就是终身难忘的。”
“我只听师父说过,州外的草原甚是广阔,在上面驰马奔腾却是一辈子最快意之事。我无数次也曾心向往之,总盼有一日能去到那样的地方。”赵玄熙接过他的话:“如今听了公子之言,就又添了一桩心事,若是能去聆听那来自天外的骆驼铃声,却也是惬意的。”
“哈哈,世子看似沉稳,原来也是心如闲云野鹤。早听周王爷便就是这般人物,看来世子却是禀赋了王爷的风格。”班遥公子笑道:“大好男儿就该如此快意潇洒才对。”
难道如他这般风流,就是快意?纪慧娴看着众人的反应,只有韩子康目露了一些不屑。
“听你这样说来,却是也让人向往,只是公子当时是怎么去的西夏,那里可是距离这里何止上千里,路途可谓遥远艰辛。”赵玄熙问道。
“跟着商队去,商队回来后我在那边住了下来,来年跟着商队再回来。”班遥公子回道。
他去西夏的事情众人都没有听说过,但看样子班遥公子不会是说谎。只能说,他离去的一年里,并无人过多的关注他。没有了他的身影,也只当平常。
纪慧娴从这里看出了深深的悲伤,她朝他看去,却见他笑意朗朗,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苦难。
“公子可也是信佛?”纪慧娴忍不住问道,这样的人似乎蒙上了一层纱,那纱上面布满了黑灰,她却是想要拂开它,还他原来的清白。
“本来不信的,但到了那里,却是受了感染,倒也是相信佛祖慈悲,他给予了我们众生不一样的关怀与力量。”
“相信佛慈悲,那信佛之心也是慈悲的。小女却是发现公子,与传闻那样放荡的姿态有着深深的不一样呢。”
“哈哈,你只是个小女子,怎么能轻易一个男子说的话呢。照你这样,日后会吃大亏的。”班遥公了目光炯炯,看着纪慧娴大笑了起来。
“公子本为清水,怎么会如此往自己身上蒙尘,我为公子感到不值。”纪慧娴不是这么爱管闲事之人,也许是班遥公子的无所谓,与反对她的大笑刺痛了她,她却生起了对抗的心思。
“你是谁家的姑娘,如此天真?”班遥公子显然不想再跟纪慧娴说下去,他朝赵玄熙看去:“世子以为,我可是那清白之人?”
赵玄熙看了一眼纪慧娴,然后淡淡回道:“公子行事暗晦,我等看不明白。”
“哈哈”班遥公子又大声笑了起来:“你们终归还是太小,说些趣事还可以,但真正却还是无法知心,比起我那些红颜知已来,却也是无趣了许多。”说完站了起来:“我却还是去城外泛泛舟来得轻快。”
“被小女说中了心事,公子这是逃了吗?”纪慧娴冷眼看着。
班遥公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没有回答,径直推开门走了出去。
“娴儿,你怎么说出如此唐突之话来?”林朝文轻声在马车上问道,他没有坐马车出来,此时便与纪慧娴她们一块上了等在青眉巷口的马车。
“我也是一时心急罢了,只觉得班遥公子这样的人儿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纪慧娴也有些懊恼。她忘了这是个封建的社会,女子没有理由指责男子,更无法跟男子争辨,幸好不多人,若不然传了出去,又是名声的事情。她无法做到无拘无束,这里的许多规矩也是束缚了她。
“我倒是觉得娴儿说的话不错,班遥公子不是那般浅薄之人。”林碧华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下,对能与班遥公子如此近坐在一起,聆听他的过往与见识,这让她心里很是兴奋。
“这样的话,千成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林朝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