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年事已高,又有隐疾。这次辽人来势汹汹实在让人心忧啊。”
“王爷不要想太多了,你如今早已远离朝堂,这些事情自有大臣们去担忧。若是让人知道你还这份忧心,却又要旁生波澜了。”
“这不是小事,是关乎国家江山之事,若是辽人来侵。伤得是我们大宋的根基。到时,我们这些大宋子民,哪还有现在的安生日子过。”赵元俨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他走到窗边看着照在院中那傍晚时残留的日光:“近日看着皇兄却是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个上面,实在担忧啊。”
孙氏知道自己丈夫心中那为国为民忧思的心情,自也不好多劝,问道:“可是要叫延昭进府来一趟?”
赵元俨摇头:“他如今心情沉痛。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些。再说如今辽人只有这势头,却还未真正的侵犯。延昭也不好去请命到边境去。”
“当时。王爷不劝延昭交回兵权,如今却是无这些顾虑的。”
赵元俨摇头:“杨家已出了杨业老将军,若是延昭再握兵权,只会招来皇兄顾忌,到时只会若出祸事。我那计策,杨老将军与延昭也是同意的。我如今却是担心,延昭心情无法振作起来。毕竟当年,他如此拼命取得战绩,却是为了能娶幼娘,如今伊人已逝,却是将他的心性怕也是磨灭了不少。”
孙氏叹了一气,想起那位体弱多病的女子:“王爷得空要多去看望延昭才是,你是他的恩师,他自是会听你的话的。若是就此沉沦下去,也着实可惜了。”
赵元俨点头:“熙儿若是回来,让他来我这里一趟。我亲自去将军府,会让人说些闲话。便让熙儿带些话去,更是妥当些。”
孙氏听了,走到赵元俨身后,说道:“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延昭身边还需有人侍候才是好的。女子的温柔体贴,才能真真正正的安慰一个男子。”
“何偿不是如此,可延昭要为幼娘守三年,如今倒是不好说这些的。”
“王爷,我倒是听来了一些事,不知该不该讲。”
“夫人也会听些闲话了?”赵元俨有些意外:“倒是说来听听。”
“王爷不许笑话,这也不是什么闲话。是有关延昭之事的,若不然,我也不会管这些的。”孙氏说道:“听说幼娘临终前几日,却是特意见了一面忠国公府里纪三姑娘的。”
“那又如何?”
“城里早就有传说,说幼娘中意纪三姑娘,却是有意把她在她逝去指给延昭。”孙氏一字一句慢慢道来:“当年幼娘刚来城里,我就送有去丫头。派人找那丫头打听了下当日那纪三姑娘在幼娘在屋里的事,那丫头说她守在门外,却是没有听到确定的消息,只是隐约听到幼娘让将军答应什么。后来将军应了,可出了门来时,神情却是哀伤。”
“你是说这有可能幼娘让将军答应娶纪三姑娘之事?”
“若是如此,我们却是要打听下那纪三姑娘,虽说延昭守三年,可这时日却是很快就过去了。如果纪三姑娘品德好,却是不错的。”
“夫人不是见过那纪三姑娘的,上次还来过我们府上一趟。”
“虽是不错,我看着也是个好姑娘,可还是得谨慎些不是更好。”
“夫人还是不要莽撞的好,这事还得问过延昭才行。若是没有这回事,却是要闹笑话,到时害了纪三姑娘的名声可是我们的不是了。”
“王爷说的也对,看样子找个时机,却还是要让延昭进府来一趟的。”
“其实说起纪三姑娘,我倒是想起一事来。”
“什么?”
赵元俨便把那日里在园子里听到的话讲了出来:“虽说是熙儿误会了她,可她却承了下来。只道她也有错,却是更不希望熙儿责骂宓儿,让他们兄妹感情受损。虽说熙儿不会骂宓儿,但她有这份心思,却是让人赞叹的。”
孙氏却是惊讶:“还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妈妈也有跟我说这事的,但我看着熙儿并无什么举动,只以为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原来是纪三姑娘帮挡了下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