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赵玄熙也难得开口说了一句:“此情此景。这词着实是绝配,能写出现这词之人怕是有着大学识。若是有机会结识,倒是能让人受益匪浅。”
纪慧娴听了忍不住腹诽。你来结识我吧,这样的诗词在我的海中还有许多。
真宗也是叹道:“民间还有许多不出世的才者,若是他们都能出来为朝堂所用,倒是一件快事。”
“纪姑娘是从哪里听到的?”班遥公子回头问道。
“一次出城之时,便就听到前面马车中传来女子的清唱。便就是此曲。小女当时听着便也震动,便就记了下来。正好此时,便借来献佛一番。”
“纪姑娘记性倒真是好。”赵玄熙难得正眼看向纪慧娴,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觉得他并不相信纪慧娴的话。
真真是多疑,纪慧娴垂下首又是叹了一气。可她没有再说什么,她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若是再深究下去。说不得便就会出现大漏洞。
“若是纪姑娘日后还听来什么好曲,可要记得告诉我。”太子赵佑却是让人拿来笔墨,把方才纪慧娴清唱的词记了下来。这样的好词他怕他会忘了。
“你也不要总顾着风流好玩,多用些心,也可为朝庭做些贡献。”真宗把目光又放回了班遥公杨延庭子的身上,加重了语气说道,却是如一位长者对后辈般。
“我一直闲散惯了。若是我为官,怕还真做不来。”杨延庭却是拒绝。
“你若一直这样。让父亲如何安心。”杨延昭看着杨延庭沉声道:“杨家的门风都让你败坏了。”
杨延庭却是不见动怒,他一脸风清云淡的看向杨延昭:“我自是比不上兄长有出息的,但话说回来,我早已被赶出了杨家大门,兄长实在不必说出方才那番话来的。”
一声兄长,却是可以看出他对他的情感,但说出来的话却又让人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无一丝温情。
“你若有些出息,父亲又怎么会如此?”
“我不过是闲散些罢了,既然这样不能容我,那还有许多地方有我容身之处。”杨延庭一字一句道,说到最后,却是朝真宗行了一礼:“若是皇上无其他吩咐,小人便就告退了。”
真宗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的两人,却也说不得其他话,清官难断家务事,就连皇帝也一样。
看杨延庭要告辞,纪慧娴却先悄悄的退出了船舱。待走到船舱门口,吹着迎面扑来带着湿气的夜风,却是看到河岸两边灯光暗了许多,人群也早已散了去。
一道白色的人影徘徊在岸边,认真看去却是小宛姑娘,她似乎正在等杨延庭。见到纪慧娴出来,便朝她望了过来,一双眸子如天上星光般明亮。这样一个艳丽的人,若不是艺妓的身份,的确与班遥公子相配。想起真宗也有这样的遗憾,说不得小宛的魅力也是感染了他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纪慧娴转过身,轻唤道:“班遥公子。”
“纪姑娘。”杨延庭有些意外:“你在等我?”
“是的,有些话想跟公子说,难得遇见,怕下次见却是不知在何时了。”
“姑娘若是要见我,不是也有法子的?”
他是暗指上次在茶楼之事了,看来他心里是清楚的,上次她们去茶楼就是为了见他。纪慧娴有瞬间的尴尬,怕是他方才在船中说她大胆,便也因此事。
“公子如流云,时常飘动。而我们只是河水中一条仰望天空的小鱼,若要跃出一触公子的风度,却是力所不能及的。只盼公子偶尔的垂顾,才能一见真容。”纪慧娴苦笑道。
“姑娘缪赞,我哪是白云,一株随风而动的野草而已。姑娘要拔要踩,都是可以的。”
“公子应该明朗大方,不是这样自作低贱的,实在不符公子的性格。”
“你不了解我,看到的只是我的表面,说不得我内心便就是脏乱不堪的。”
如此贬低自己,纪慧娴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她很快便明白过来,他如此这般,怕是误会了她的心意。他不想她仰望他,不想她把他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