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护”字,刺在姜时念胸口。
她手指死死攥着行李箱,低头看自己盖满雪的脚,她身后一条街之外,是跟商瑞分手的会所,再往前半个城区,是姜家她从小长大的别墅。
她的路被堵死,不管往哪边走,都是他们给她准备好的悬崖。
姜时念咬住牙关。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可以不要父母和男友,但凭什么她全心全意积累的事业,要拱手让别人践踏。
没感情的婚姻又怎么了,她本来也没有再重新谈恋爱的打算。
沈延非应有尽有,对她没什么可图的,她怕他,以后尽量躲着就好了,反正他那么忙,只要互不干扰就行。
姜时念忍住双手发出的战栗感,指甲深深嵌进皮肉。
挣扎的最后一刻,她豁出去了,选择接住这个不可思议的惊天大饼,冲动问他:“什么时候领证。”
问完她就后悔了。
沈延非的意思,多半只是假结婚,简单办个婚礼应付沈家就行了,怎么会轻易领证,变成真正介入他生活的正经婚姻。
她跟商瑞下个月就要办婚礼,商家都表示婚礼后,看看什么时候怀孕,再考虑领证的事,让她如鲠在喉。
姜时念闭了闭眼,睫毛上的碎雪往下坠。
沈延非看了眼时间。
姜时念透过睫毛缝隙,发现他的动作,以为他已经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