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反驳,却又笑了,再次靠下去。

麦春宙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真的喜欢。

“什么时候带她来见我们,我一定会备一份礼物。”

“八字还没有一撇。”

“怎么,她不喜欢你?”

“说实话,连朋友都不算。”

“那你就要努力些了,”麦春宙打开烟盒,掏出一根细长的烟。

“她说她家里出了事,最近没地方落脚,”严木目视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麦春宙叼着烟,声音含糊:“好机会啊。”

“什么机会,我都要借住在谦伯家里,哪有机会帮她。”

“我帮你,你不就有机会了?”麦春宙吐出一口烟,微微一笑。

“真的?”

“我有个房子正空着,一直没机会住过去,可以借你金屋藏娇。”

“太好了!”

“回头我把钥匙给你。”

“一言为定。”

“我去外面抽烟,”麦春宙起身,挥一挥手,让严木坐着。

后门外,麦春宙站在檐下,不远处花园里,一片没有花的玫瑰枝子,看起来十分寂寥。

他凝望着远方,缓缓吐着烟。刚要抽一口,就察觉到什么东西覆上了他的肩膀。

麦春宙抬手按住,回头,看清来人是谁,又转过了头。

“怎么站在外面,”为他披衣服的青年开口。

“抽烟,”麦春宙扬手示意。

“还以为你不愿意见我,”青年走上来,和他并肩。綆茤好

“怎么会。”

“每次我们大家聚在一起,我就很高兴,”青年轻轻说。

“为什么。”

“因为,只有我知道你的秘密,”青年绕到他身前,爱慕地望着他的面孔。

麦春宙微微垂头,注视对方的眼睛。

因为要上镜的缘故,青年很瘦,眼睛看起来就更大,每一处五官都端正得正正好,眼睛里,笑容里,身体里,都有一种熟透的感觉。

像快要败掉的玫瑰,正盛开着,也浓烈着。

他有一副好相貌。

可麦春宙看仍然能看出对方相貌中的粗劣之处。极隐秘,藏在嘴角和鼻梁之中。像极了玫瑰将要熟烂,翻卷的边缘颜色暗淡。

太熟,就意味着即将腐烂。

青年仍然看着他,面带笑意。

一瞬间,麦春宙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苛刻。

因为不喜欢,所以总能品出一些不合自己心意的地方。

可青年却有越靠越近的趋势,他的眼中满是殷切和痴迷。

麦春宙当然知道,那不是爱。

“瘾上来了?”麦春宙神情淡漠,吐出一口烟。

青年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回答了一切。

下一秒,麦春宙扬起巴掌,抽上了青年的脸。

他收着力气,不至于教青年太痛。

一会儿还要见人。

白皙的皮肤上,手印渐渐浮现。

青年舒爽地叹出一口气。

“冰箱里有冰袋,”麦春宙移开了目光,继续看向远处。

第1

陈麟声查到余额后,明白住在酒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为施家当保姆的这些年,他既没有上完学,也没有完整的工作经验,能存下的钱就更是少之又少。他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最常穿的西装外套内里已经磨得薄软,再穿几年就能裁出来擦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