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剑的任珧轩此刻一言不发,静看了他片刻之后只能他一声冷笑将自己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青果定目一看果真是当日在药店遇上的珧轩公子。
“说来我们也好久不见,为何一见面任侯爷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姐夫呢?”
瑞子陶一手搭在浴桶边沿,笑得毫无危机感。
姐夫!?一旁的沈青果听到这儿又是一阵吃惊:搞了半天这两人是亲戚!靠,等等,姐夫?这任小侯爷是瑞子陶的小舅子,那岂不是王妃的……亲弟弟!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也就不算死得不明不白,我姐姐无故死去,若你不是凶手为何隐瞒姐姐死因。”任珧轩手一抬,剑又近了几分。
“王妃的死事出蹊跷,在我还未查明真相之前此事若是声张对你我两家都是有害无益。”
“你倒是有理,你说这事蹊跷,怎个蹊跷法。”
瑞子陶顿了顿,一双原本看着任珧轩的眼不知何时飘到了青果身上。
见他目光阴冷,沈青果吓得心肝直颤。
瑞子陶啊瑞子陶,你可不能为了保一时之命就把这事全赖在我身上,我现在只是有这个嫌疑,你可不能被他用剑一逼就给我下了死罪啊。
青果步子轻挪,埋首避开那一道目光。
“这事儿……”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这事儿现在说不清楚,你若相信我,就给我一些时间,王妃的死我定给你一个交代。”
青果一听,略显惊愕。没想到瑞子陶还有点人性,居然没有拿她做挡箭牌。可任珧轩不满了,咬着牙怒道:“你想诓我,瑞子陶你的狡诈满朝都领教过,在我这儿……没用!”
想来这任侯爷当真是急了,一语落罢,手中扬着的剑已朝瑞子陶刺去。
“慢着。”
这一声有力之音忽然而来,还当真止住了那任珧轩手中的剑。
行凶与受死之人为此都纷纷转移了视线,只见那屋角的一抹身影淡然而立,良久之后一身叹气抬起头来,冲着任珧轩开口道了一句话。
她说:“任侯爷,此事与王爷无关!”
约
“此事与王爷无关。”
当沈青果以大义凛然之势说出这几个字后,她看着任珧轩手里明晃晃的剑有点不安。
果不其然,此时剑锋一转指向了她。
“那么,跟谁有关呢?”
瑞子陶此刻也随任珧轩一同看着她,眼眸中透着幽幽的光亮。
沈青果咽了咽口水,怕什么!老子又没做亏心事。
“王妃确实是中毒死的,她吃了我煎的药。”她此言一出,瑞子陶和任珧轩都面露惊讶,青果一瞧不对慌忙开口补救:“我只是说她吃了我煎的药,可没说是我往那药里掺了毒。”
“少废话,上次碰面就是见你在药房取药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怎么了就如此了!
“任小侯爷你可听清楚,我只说药是我买的没说我下毒。”
任珧轩讥笑,手中的剑一点都没有打算放下的意思:“我姐姐自从受了赐婚进了你安王府的门,就从未有过一日的快活,可她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瑞子陶的事,她已是这般忍辱偷生你们怎能下得了手要她性命!”
他言语见目眶微微发红,每次她回家探望都是顶着安王妃鲜亮的名号,可是每一都是闷闷不乐的模样,直到最近的一次相见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说:轩儿,姐姐的这种苦日子就快熬出头了。
她笑靥如花,目中还带着隐隐的泪,可谁想呢,才几日的时间便传来了她的噩耗。
“呵,你怎知她对得起她这安王妃的名号。”此刻瑞子陶终于发话,一声冷笑如一阵寒风直灌沈青果的背脊。
叮――
那把指着沈青果的剑终于垂下,只是……瑞子陶你……
“什么意思?”
果然,瑞子陶那张缭绕雾弃之中的脸闭了闭目,唇角扬了扬带了几分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