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带她回来,见她面色惨白的吓人,在马车中的难受地浑身发颤,一双发白的唇动着,手却是紧紧地拉着他。他的心仿若被系上了绳,而牵着那一头的人稍稍一动,就扯着他隐隐作痛,那一刻,竟忘了一切,伸手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很轻柔告诉她:“听话,我们快到家了。”
青果垂着头,还在想昨晚遇见判官的事到底是梦还是真,只是一刻间忽然觉得瑞子陶那句话的不寻常。抬起头却是低声回道:“你还不是一样,那些侍女手里的酒也没见你拒绝过。”
她这边话完,屋内沉寂了片刻,之后是瑞子陶一声轻笑,这一笑还拖了挺久,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才却开口说了一句:“你这不是吃醋了吧。”
青果听了一阵惊慌,故作笑脸地直说瑞子陶不要脸要有限度,可是岂想自己一张脸已经涨红。
“做安王爷的女人,无论是真是假,这都是必受的。”他扬着唇将手里的书一本本放入架中。
“所以王妃才想走。”她不在心,无意回了一句,却不想这一句让那推书的手指滞了下来。
青果知道自己说了不敢说的话,可要她在收回也是于事无补,于是她看着瑞子陶不予任何躲避的说。“你这样做,是为了谁?”
立在书架前的人不语,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最后,那只一只停在书架前的手垂了起来,他手里还拿着那一摞书,很淡然地步到门前,轻轻推开,出去。
生气了?
沈青果完全愣住,可一想自己确实有不对,好好地又揭人痛处,可他瑞子陶听过闲言碎语也不能少,怎么就被她一说生气了呢。
青果独留在房中……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去找一找他,好歹说两句好听的哄一哄,不然她可不能担保以后的日子是否能过的安稳。
她起身,这边踏出门槛的脚还未落定,迎面就碰上了一个小丫头,手里捧着一个长盒,瞧见了青果后一双眼笑得眯成一线。
“果……啊,夫人。”这小丫头这一句叫的好是别扭,听得人更是难受。
“怎么?”
“这是王爷前几日叫人给你定做的衣服,让你大婚的时候穿。”
“什么啊!”
“啊,不是不是,是皇帝大婚的时候穿。”
小丫头一个大喘气,差点没当青果晕过去,她吐了口气,心想小皇帝要成亲?再想想能有摆场的也只能是娶皇后,这么说……一国有母了?
“什么时候?”
“三日之后。”
三日,青果从来不知道,三日可以过的如此漫长。一天到晚都处在一种不安之中。先是想任珧轩的事,思来想去,那日遇上判官的事还是有略显不真实,为了断定是否一场梦,她曾有意向人打听任侯爷的事,可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吞肚,留自己纠结致肠穿肚烂。
再撇开任要选不想,瑞子陶也是整整三天没有出现,但对他还不算是毫无知晓,因为每次想要打听任珧轩消息的时候,下人总是会在难以启齿的时候告诉她一些瑞子陶的事,这时常会弄得沈青果很尴尬。总而言之,从下人们的只字片语中能判断,瑞子陶确实是生她的气,不过他也不忘每日的寻欢应酬,所以青果对于其,强烈鄙视。
“王爷说马车在外候着了。”
这晚,就在沈青果被众人簇着一番打扮之后,下人引他上了府外的马车。也是这时候,消失三日的瑞子陶终于现身了。当青果揭开车帘看到他的时候,心里莫名一跳,几日不见,他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看见青果的时候,一张唇抿着,一句话都没有。
“王爷。”
“走吧。”
一路,只听到说了这两个字。
“咳,喂。”
“喂,喂喂喂!”
他今日墨绿锦袍,金线描的竹,依在车厢的金丝绸缎上,虽然一股迫人的傲气,可是多瞧几眼还是好看的很。
“你肚量不至于这么小吧,我那天又不是故意的,随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