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所有的人都在晚宴,就连宫女太监们都杵到前面去看礼花去了。想你这般好兴致的也就不过就两人。”
两人?一听瑞子陶这样说,青果瞠目紧紧盯着他,莫不是她跟凌月萧在园中交谈被他撞上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不是人么?”
“呃。”松气,的确,你不像人。
皇宫今日确实热闹的很,远处礼花已放起,流萤般地缀满了夜空。而相比而言,后花园的这一角就显得格外的冷清。只有她跟瑞子陶,只是这般站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互不愿看着对方,只是抬着头与远处的人儿一起静静瞧着那烟花一绽一落。
“瑞子陶。”
“嗯?”
“你说,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什么?”他挑眉,侧过面去看那张在烟花下忽明忽暗的面庞,对于她的这个问题除了觉得可笑,还是可笑。
而沈青果不同,她问得诚心,因为迫切的想要知道。
“笑什么,让你说来听听嘛。”
“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我怎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现在对你愚蠢,鲁莽,笨拙,幼稚……”
“够了够了。”见他干脆扳手指罗列,青果立马打断。
靠,真是给点机会就损人的主。
不过前半句说的还是有理,是啊,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丫头,那有怎么会跟堂堂的大将军有瓜葛呢。
“唉。”哀怨。
“沈青果。”
“嗯。”
“那么是什么,让你从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变成这个样子呢。”
“……”
又是这个问题,瞒天过海还是直接摊牌,两者,似乎都不可行。
“安王爷。”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远处跑来一蓝花花的人儿,走近一看,这打扮的自然是宫中的太监。
“可算寻上你了,云岩王爷叫我来找你,说是让你带着果儿姑娘去瞧热闹。”
“热闹?今个儿都已经这般的架势了,还有比这更热闹的?”
“嘿,这热闹不是云岩王爷口中说出来的么,其实哪儿啊,晚妃刚刚摔碎了同心坠,这会儿太皇太后的脸都黑了,一群人在那儿给晚妃求情,云岩王爷说他们几十句也不比你一句,让你快去看看。”
青果听着一愣一愣的,皇帝的婚礼是何等的讲究,哪能出丁点差错,虽然不太明白那同心坠的重要性,可见那太监一说想来也是大事儿了,想到这就已见瑞子陶硬声道了句“带路”便匆匆赶了过去。
她独留在此,四处一瞧,为了避免路痴的事再次发生,还是乖乖紧随。
云冥桑帝
皇帝与皇后的寝宫不必说,可想而知的华贵,可惜气氛不对头,再是红烛花纸也看不出丝毫的热闹。这关键嘛就在于太皇太后此刻稳坐于前厅内,被几个嫔妃拥着,个个娇柔乖巧模样,嘴里头发着甜,远远听见的都是些能腻死人的好话。
“老祖宗我看你就别生气了,晚妃这也是不小心的。”
听这一人劝,几人的随声应和,想来这晚妃人缘不错,出了事还有这么多人来说好话。可却见太皇太后还是不松口,绷着个脸,一屋子就不见她笑。
“是啊,她都不等你发话,自个儿跑到了祠堂跪着了。你看这大冷的天,她身子又单薄别给冻坏了。”
女人多就是麻烦,你一句我一句就够烦,所以太皇太后的脸色非但没好还越发的难看。
“老祖宗。”难得,在一堆细弱的女声里终于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说话的自然是在门口处听了好一阵的瑞子陶。
太皇太后见着进来的人绷着的脸稍有变化,不过不见她高兴,只是叹着气说:“怎么,这给晚妃求情的人看来是要越来越多了。”
瑞子陶几步上前,嫔妃,太妃们见了笑意甚浓。
“碎了同心坠,何等的大事,你们是不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