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说了一次:“你是顾棠。”

我挂在他身上,除了喘息呻吟,已说不出多余的话。欲望叫人沉沦,席宗鹤的眼眸同样如此,我闭上双眼,却仍觉得自己掉进了越来越深的迷梦里。

美芳姐死的那日,天下着雨。她的死在所难免,每个人都会死,只不过有的比别人早点,有的比别人晚点。

想得都很好,她在世时甚至常常开解我,让我不要伤心,说她脱离了肉体的苦痛,才能得大自在。

她自没自在我不知道,我却做不到若无其事,毫不伤心。美芳姐虽不是我的红颜,却是我的知己。她死了,这世间最后一个懂我的人便也没有了。

我意志消沉,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淋了点雨,回去就发了烧。之前在夜总会天天熬夜都没事,休养两年,倒把身子都养娇气了。

席宗鹤那边我签了合同,不敢怠慢,拖着40度高烧就往康复中心跑,结果脑子迟缓的好像生了锈,听什么都要反应半天。

“你怎么回事?”席宗鹤皱眉盯着我,仿佛在指责我没有合约精神,太过敷衍。

我扶着额头,忍着阵阵头晕道:“抱歉席先生,我有些累。”

他大概实在看我脸色不好,冲我招了招手。

我以为他有话要说,弯下了腰,结果他竟然伸手摸上了我的额头。

我有些懵,半天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