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收回胳膊,挺直了腰背。

他口中的“片段”我当然不会陌生,衡岳山庄,他将我压在落地窗上,还不允许我闭眼。

身体滚烫而虚弱,膝盖颤抖到难以支撑,并且随着身后的力度,不断撞到身前的玻璃上。

“好看吗?”

脑海里响起席宗鹤曾经低沉沙哑的问话,与眼前男人的形象逐渐重合。

他能想起来就不错了,我知道自己不该奢求,但我还是止不住感到失落。

我退后一步,忽地冲他笑起来:“我的确有恐高症,但哭不是因为害怕……”

席宗鹤可能一开始没听明白,眼神透着迷茫,接着他猛地理解了其中肉欲纠缠的含义,双眼微微睁大。

“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顾忌着身处环境,终究闭上了嘴。

我其实不用听也猜得到他要说什么,无非“你能不能要点脸”或者“你能不能别这么不知羞耻”,诸如此类教训我的话。

故作什么矜持?好像把我操得死去活来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他眉心慢慢隆起,道:“衣服在这儿了,你慢慢洗吧。”说完收回视线,开门走了出去。

我注视着合拢的浴室门陷入沉思。医生说过他失忆的情况随着时间过去可能会得到改善,他现在也的确正在一点点记起来。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终将变回过去那个席宗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