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这才放心,笑着应是。

小丫鬟远远瞅见那抹红色衣角消失在府门口,才忙跑去和小姐通风报信。

虞锦文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等看到阿玫回来后,赶紧问:“父亲去上朝了?”

阿玫点点脑袋,不过,有些胆怯的说,“小姐,大人说了,过些日子要给你相看郎君了,让您好好待在闺阁养养性子。”

虞锦文不高兴,“凭什么?我爹爹是太傅,管它什么婆家,难道还敢打我不成?”

说着又抱怨起来,“爹爹以前也没这么严格啊,难道等我嫁了人就万事低人家一头了?”

阿玫知道劝不过,又说,“那小姐也不能和幺娘那样的人在一块厮混啊。”

“幺娘怎么了?她比那些夫人小姐有意思多了。”

阿玫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着急道:“哎呀小姐,奴婢的意思是,幺娘过去是瘦马,现在又是宁远世子的小妾,您这样的身份不应该和她往来。”

虞锦文垂头丧气,不耐烦说,“我晓得,我这不是让世子夫人瞒着的么?外人不知道不就行了。”

阿玫仍像个小古板一样的劝,“小姐,您马上要订亲的人了,和幺娘那样下九流的人待在一块久了,是会折损福气的!”

这话说的很过分,虞锦文皱眉,“阿玫,你不该这样说,她是瘦马不假,可她也是被迫的。若是她自己上赶着,那你这么说,算是她咎由自取。可她也不想落得这样的出身啊?”

“要是有的选,凭着幺娘的美貌,嫁到一般人家做个正头娘子有何难?”

阿玫被怼的结结巴巴不能反驳,只好闭嘴。

第2章:爷,您就疼疼幺娘吧?

宁远侯府一处偏僻些的院落。

寝房内静的落针可闻。

床榻上的女子娇憨睡着,因是夏日,故而穿得清凉,嫣红肚兜松散系在小姑娘身上,露出的肌肤白的晃眼,腰身玲珑有致,诱人采撷。

似乎正做着一个美梦,两颊粉扑扑的,嘴里还哼哼唧唧。

裴裕的心软了又软,略显幽深的视线落在那稚嫩的面庞许久,才俯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他身上的脂粉气很浓,幺娘颦着眉被吵醒,睁开眼刚要骂的,一见是世子爷,立马便换了副嘴脸。眼尾一垂,落得个委委屈屈的模样,伸出两条玉白的胳膊,如同昨夜春梦时一般。不过今儿搂着的是另一个男人,把脸埋进世子爷怀里,小声说,“爷,您许久不曾来看过奴家了,是...是奴家做错什么了吗?”

抬起湿润眼眸,欲说还休的觑着男人。

裴裕轻抚她的背,温柔的嗓音安抚自己的小妾,“莫要胡思,爷只你一个妾室,不疼你疼谁?”

低眉看着像个孩子似的黏在自己怀里的小妇人,缓声同她解释,“夫人如今有了身孕,我自然得顾及她一二。只能先委屈我们幺娘。”

幺娘一贴着男人滚烫的身子,便很快心痒难耐起来。

脑海里闪过昨夜那场旖旎春梦,呼吸些许的急促,脸儿也变得红红的。

小手不老实的在男人腰身摩挲,至于他啰里吧嗦讲了什么,一个字也听不到耳朵里去。

裴裕身上穿着大红色的朝服,胸口补子上的禽兽绣得精致生动,他如今二十有五,虽然出身贵族,但能力自不用说。十九岁时便以自己过人的才华中了进士,现在任着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

当然察觉到怀里的小妾又不安分,裴裕叹口气,忧心的揉着她黑乎乎的脑袋,低沉道:“幺娘吃了这么些日子的药,怎的还不见好?”

幺娘陡然听到这样的话,眼里一下沁了泪光,立马抱住男人的腰身,可怜巴巴的诉苦,“奴家有按时吃药,可...爷,您就疼疼幺娘吧?”

她自小被当做瘦马养大,不知被喂着吃了多少媚药,哪怕裴裕给她请了大夫调理,多年积累下的病症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好的。

裴裕这会儿是有心无力,搂着她,愧疚道:“幺娘且等一等,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