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顿时引起了一大批人的支持。
老夫人的脸色极为难看。
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转头看向林疏月,只见林疏月唇角微勾,面对她看过来的眼神,连一个眼角的余光也不肯给,摆明了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老夫人气得心头冷笑,心里清楚,这个场面光靠她是无法收场了。
秦氏被迷了心智,谢知凛的身份被拆穿是早晚的事情,与其留在这儿,倒不如回房想想办法,看看后续该怎么办才是。
这样想着,她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老夫人这一走,谢道远顿时没了主心骨,看了眼秦氏又看了眼离去的老夫人,最终还是跟在老夫人的屁股后面离开了。
秦氏看到了这一幕。
更加觉得自己认亲生儿子认得对,谢家这母子俩就是没心肝的,冷血无情,她的儿子在外吃苦受罪这么久,如今都快要被人烧死了,他们无所动容也就罢了,竟然想再一次牺牲他!
二十一年前,她因为懦弱,耳根子软,不敢违抗婆母和丈夫,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二十一年前,她再也不要这样做了!
秦氏不管不顾的冲上台,扒开柴垛,解了何大壮身上的绳子,与他抱头痛哭起来。
她这样一做,再加上谢家老夫人和谢道远的态度,众人便知秦氏与何大壮所说不假,这俩人确实是亲母子无疑了。
香客们继续围着看热闹,林疏月想了想,知道这里已经没什么看头,再加上她还另有打算,所以没过一会儿也离开了。
*
后院厢房。
“岂有此理!”
老夫人气得面色铁青,一把拂掉了桌上的茶盏。
第45章 子债母还
陶瓷的盘子和茶杯滚落在地,摔了个稀碎,杯中的茶叶与茶水弄脏了老夫人的裙摆。
谢道远的脸色也不好看。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无法轻易收场。
否则他们也不会任由那些人在外面胡说,而自己只能窝居到房间,坐在这里生闷气。
谢道远紧锁着眉头问:“母亲,现在该如何是好?”
他实在没了主意,如今除了听母亲的,他想不到别的方法。
老夫人气得面色阴翳。
“早知道这秦氏这么不中用,当初就不该让你娶她,更不该让她来办这么重要的事,害得她被人算计,自己糊涂倒也罢了,偏偏是要把凛儿也拖下水!”
谢道远一时讪讪,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初谢家被贬至冀州时,他已经二十来岁,原本在京城订了一门侯爵家的贵女,偏偏还未成亲,谢家得罪新皇,被夺爵贬黜的消息便传了回来。
举家搬迁的同时,那侯爵贵女也嫌弃他家被新皇厌恶,所以连忙割席,连带着订好的婚事也吹了。
秦氏是谢家在离开京城前,草草为他重新选订的一门婚事。
小门小户,出身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但胜在家世清白,且她的父亲在当时任职于吏部,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官,但那时候的谢家,已经没什么可挑的了,也没有资格挑,所以最后还是欢欢喜喜的把秦氏迎进了门。
这些年,秦氏一直表现得很好。
孝顺公婆,伺候丈夫。
连老夫人都对她很满意,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谁成想,到了关键时刻,这么不顶事!
老夫人心里生起也一股厌恶的感觉。
谢道远也很无奈,只能道:“现在怪她也于事无补,关键是想想破局之法。”
老夫人又何尝不知?
事情闹成这样,谢家已经成了整个冀州城最大的笑话,名声脸面丢了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凛儿……
想到谢知凛,老夫人又觉得一阵头痛。
“上次凛儿来信说,冀州的谣言已经传到了京城,恩国公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