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话音刚落,二楼的烟雾中隐隐现出一个身影,正好在她下方。
他身上单薄的中衣已染上不少烟尘,只剩一根红绳束发,立于火光中,提一把剑,光锐赛雪,足够划开最深的浓雾。
“跳下来。”
李玄慈望着她,声音刺透火光。
自发现着火以来,十六一直很冷静,只想着如何能逃出生天,没有半分空闲去害怕或慌张。
可不知怎么的,见了这双眼睛,见他隔着烟火,这样看着自己,她突然特别不合时宜地感到委屈。
十六也说不清委屈什么,明明是自己要住到三楼的,明明也是她睡得太死,才会火快烧到门口才发觉。
但她就觉得委屈,委屈得不得了了。
眼睛里突然发酸,十六想大概是烟子熏的,连忙揉了下眼睛,把那阵热烫的酸软咽了下去,才开口喊他。
“怎么跳啊?”
她声音里带着些颤,还有点微微的鼻音,便是这样沸反时刻,李玄慈仍然一点不差地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