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些迷茫地瞧着慕容瑄,徐珮坐了起来。“您怎么来了?”理了理长发,她又看了看四周,这儿确实是虞瑾台。

“朕看完奏折就在等你请安,一直等不到便过来瞧瞧你。”如果再不从勤政殿出来,慕容瑄怕凌楚月又要过来请安缠着自己,于是思来想去,还是到丽太妃这儿瞧瞧她,看她是不是还在绣寝衣,却不想她竟睡着了,瞧着她那可爱的睡颜,男人不住将熟睡了的她搂在怀里。从前是他亏欠了她,现在得好好补偿!

“嗯……陛下,我寝衣还没绣好……”指了指方才玉竹替她备好的底料跟图案,徐珮轻笑道。

“无妨,随朕回去,朕看着你绣寝衣,嗯?”说着,男人便拿了梳子为她拢起长发,略绑起来,又将梳妆台上的发簪盒子打开来,徐珮瞧了瞧男人指了指那只较为艳丽的宫花玫瑰海棠发簪。“妾身要这只,陛下可否为妾身簪花?”

“当然!”说着男人为她把海棠宫花簪上,又理了理她的衣裳才牵着她的手知会虞瑾台的宫人便将徐珮领走了。两人同乘御辇,男人直搂着她,与她一齐瞧着黄昏的红霞,仿若当年新婚一般畅快,其实他俩从相识到成婚也才两年而已,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徐珮却倚在扶手上,痴痴地看着那片云霞回忆起齐王午后那情动的俊脸,果然男人在床上的风情与先帝一般无二。慕容瑄见她在发呆,有些好奇却也没有打扰她,便这么慢悠悠地到了勤政殿。不想,凌楚月已经候在内室,只见她梳了个较低的发髻,上头簪着一排嫣红流苏在发髻后头。两侧分别是两只金凤,一身嫣红滚黄边华服很是富贵的模样。

慕容瑄见她坐着,不禁有些头痛,徐珮却恭敬地行了礼,坐到一边描绣花样儿,打算待会儿用过晚膳便开始绣图案。

“其实宫里头有的是针线好的绣娘,徐姐姐何必干这个呢?”一面嘲讽着徐珮,凌楚月又挨着慕容瑄撒娇。“瑄哥哥,我同你说,我怀孕了……太医说快三个月了,就是之前节食得厉害,人瘦了没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