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恶心,赵寤下手狠毒,并不在乎赵悲雪,又是咚咚两脚踹在胸口,最后直接踩在赵悲雪的胸膛上,打得直流汗,畅快的哈哈大笑:“你说说你,寡人留你何用?一个天扫星,能让寡人尽兴的踢打两下,也算是你的用处了!”

赵悲雪唇角挂着血迹,显然是受了内伤,表面看不出什么伤口,但五脏六腑钝疼麻木,他蜷缩在地上微微咳嗽,并没有爬起来。按照往日里的经验,赵悲雪越是反抗,越是不服气,赵寤反而愈发的变本加厉,只会被打伤得更加严重。

赵寤幽幽的说:“吃里扒外的东西!寡人让你的亲信传话,你凭何不来见寡人?还有!菰泽的二十万大军,白白拱手让给那些下贱的梁人,你若是争气一些,也不止于此!寡人送你去梁地做质子,难道就是只做质子的么?真是难成大器,贱种便是贱种!”

赵悲雪只是呵呵的冷笑,一句话也不说。

闻彦之走过来,说:“君上勿要动怒,四皇子如今的身份乃是质子,眼下又在会盟,还是不要伤了两面和气为好,颜面为重。”

“哼!”赵寤冷冷的说:“算你走运!若是照着寡人的性子,今日便打死你也是有的!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他的眼眸转动,狠戾的脸色浮现出一层一层的笑意,说:“如今寡人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啪!

赵寤将一个小瓶子丢在地上,说:“梁人虽然下贱,然梁主那小模样儿生得和他爹真是一点子也不一样,我见犹怜的,听说梁人水滑,养出来的模样也细腻,诚不欺寡人!”

赵悲雪的表情终于变了,他听到赵寤亵渎的言辞,挣扎着从地上撑起来。

赵寤继续说:“你回去将这药下在梁主的吃食之中,叫他服下,嘿嘿,寡人今夜便要在榻上,将那小贱种制得服服帖帖!他乃是一国之君,遭受这样的事情定然也不敢说出去,寡人不只是要占领大梁的土地,便是他们的美人儿,也逃不出寡人的手掌心!”

赵悲雪吐息变得粗重,他弯下腰,慢慢将小瓶子捡起来。

赵寤还以为他被打服了,点头说:“便是如此,只要你肯乖乖儿的听话,寡人定然……”

不等他说完,啪!!

一声脆响,赵悲雪劈手将瓶子狠狠砸在地上,小瓷瓶瞬间碎裂,瓷片飞溅,里面的药粉全都洒了出来。

闻彦之连忙用袖子掩住口鼻向后退,避免药粉染在自己身上,他是一个医士,自然知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不堪的药粉。

“你!!”赵寤指着赵悲雪,劈手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过去,赵悲雪应声跌在地上,吐出口鲜血,艳红的血液顺着唇角一直染湿了衣领。

“你这个小畜生!”赵寤怒火中烧:“真真儿是长本事了,翅膀硬了,怎么,你敢不听寡人的吩咐?你可别忘了,你身上还有闻相下的毒,你若是不乖乖听话,寡人定叫你死得难看!”

赵悲雪被带入御营,他的两个亲信鬻棠和沐森是不能进去的,大帐里偶尔传出呼喝的声音,虽然没有传出赵悲雪的痛呼声,但他们都清楚,赵寤的手段狠辣,主子轻则一顿毒打,重则……

赵寤并不是没有亲手打死过儿子,他有很多儿子,根本不在乎这一两个,如不是赵悲雪领兵一夜之间灭掉了罗方国,让赵寤看到了他的本事,赵寤是决计不会留他到现在的。

鬻棠着急,想要冲进去营帐,沐森拉住他,说:“你去做什么?不要鲁莽!”

鬻棠说:“你没听到么?主上被打了,君上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主上若是违逆君上的意思,今日会被活活打死的!”

沐森还是拦住他,说:“你进去了,便能拦得住君上么?”

“你……”鬻棠气得跺脚:“那你说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