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泮和梁缨正在圄犴之中,梁缨狠狠说:“这个孙桑榆,简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的确,孙桑榆仗着是孙家的长孙,所以有恃无恐,觉得肯定会有人来捞他。

踏踏踏

是跫音,有人走了进来。

梁缨和梁泮看向来人,均是眼睛一亮。虽然君父的女服十足标志妩媚,但君父还是着男服更加挺拔,透露着一股清冷的威严,那便是君主的姿仪了罢。

“冤枉啊……冤……”

孙桑榆的喊声突然截断,震惊的瞪着走进来的梁苒,指着他说:“你……你……你怎么?”

“寡人怎么?”梁苒幽幽开口。

一身男服的梁苒已经足够令孙桑榆吃惊的,更不要说他自称“寡人”。

寡人乃是天子的谦称,但如今听起来,一点子也不谦虚,反而振聋发聩!

“你……”孙桑榆颤抖的说:“你是天子?!”

梁苒一笑,眉梢眼角尽是狠戾:“怎么,寡人不像天子?”

孙桑榆吓得犹如筛糠一般颤抖,他招惹了天子,那个废掉大宗伯的天子!

梁苒幽幽的说:“孙桑榆,寡人问你,辎车中的那些药粉,是做什么用的?”

“没……没……”孙桑榆支支吾吾:“没什么用,都是我……我自己用的,都是一些补品,准备运回家的。”

“哦?”梁苒笑起来:“是么?可是寡人为何亲耳听到,你们要将那些药粉下在城中水井里?你还吩咐说便是枯井也要下药?”

“没……”孙桑榆期期艾艾,还是嘴硬:“没有这回事儿,怕是……怕是君上听错了。”

“放肆!”梁苒断喝一声,吓得孙桑榆一个激灵,险些尿在地上。

梁苒下令说:“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很好,给寡人狠狠地打,打到他说为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