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的瞳孔,说不出来的怕人。

梁苒微笑:“看来你们这些马匪,也不怎么如何讲究?你这个做大哥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祭炉,如此无动于衷。”

马匪头子被马匪的惨叫所感染,眸子里都是跳跃的火光,却咬紧牙关,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们兄弟都是硬、硬骨头!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梁苒一笑,说:“是么?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那意思还不是要抛弃你的兄弟?”

他转头对被压在炉火边的马匪微微蹙眉,深深叹息,说:“寡人也着实可怜于你,可惜了,谁叫你跟了这样的头领?也只能说是你自己个儿识人不明,若是转世投了胎,必然要擦亮招子,别再犯糊涂了。”

罢了,梁苒面无表情,毫无一丝怜悯的说:“投进炉火。”

“不不!!”马匪惨叫连连,他的声音钢针一般穿透众人的耳膜,大叫着:“我知晓!我知晓!!!”

梁苒抬起手来,不需要他多话,虎贲军停了下来,保持着将马匪举在半空,即将投入炉火的动作。

马匪头子立刻否认:“他不知晓!只有我知晓东主是谁,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晓!”

“不不不!”马匪一连串摇头,脑袋几乎变成了拨浪鼓,汗水噼噼啪啪掉入炉火,颤抖的说:“我我我、我当真知晓!大、大哥见东主的时候,我……我偷看到的!”

“什么!?”马匪头子是万没有料到的,但他还是抱有一丝侥幸。

梁苒只说了一个字:“讲。”

马匪毫无保留,迫不及待的说:“具体叫什么名儿,我并不知晓,但我听他自称是……是大宗伯的孙子!”

大宗伯的孙子?

还真是冤家路窄,梁苒的嘴角划开凉丝丝的笑容,他们在冯宅便遇到了一个自称大宗伯干孙子的人,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马匪背后的东主,怕就是他了。

“胡说!”马匪头子激动的否认:“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你根本就是瞎编的,瞎编的!东主根本、根本不是……”

梁苒一脸玩味:“既然你家东主不是大宗伯的孙子,你为何如此紧张?”

马匪头子脸色惨白,哆嗦的说:“我、我,我……”

他我了三声,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梁苒眼下更加笃定,那马匪说的是真的,背地里坑害他们的黑手,果然是大宗伯的孙子。

梁苒动了动手指,虎贲军将马匪从半空放下来,马匪咕咚一声瘫软在地上,吓得翻白眼,已然是一滩烂泥,哆哆嗦嗦飘出一股腥臊的味道,竟被吓得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