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往世子郁笙的营帐走去,也不知世子睡下了没有。

赵悲雪从膳房出来,手中端着亲自烹饪的夜宵。他听说梁苒一天都在忙碌政务,根本没有用膳,担心梁苒的身子会吃不消,又见这么晚了,御营大帐还点着灯火,便去膳房亲自做了夜宵,给梁苒端过去。

赵悲雪端着夜宵,一眼便看到了从御营大帐中走出来的梁苒,刚要出声,便将梁苒行色匆匆,进入了世子郁笙的营帐……

世子郁笙还未歇息,见到梁苒走进来,立刻拱手作礼。

“世子,”梁苒说:“寡人没有打扰你歇息罢?”

世子郁笙摇头,示意无妨,用眼睛看着梁苒,示意等待着梁苒的吩咐。

“咳……”梁苒轻轻咳嗽,说:“其实寡人前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寡人便是想问问你,你会不会裁衣?”

裁衣?世子郁笙的脸上明显划过诧异,但很快点点头。

梁苒便知是如此,这样的手艺绝对难不倒菰泽世子。

梁苒又咳嗽了一声,说:“你能教寡人如何裁衣么?”

世子郁笙虽然奇怪,但根本没有多问,甚至多余一个眼神也没有,点点头,让开一步,伸手请梁苒坐下来。

梁苒很满意世子的表现,果然让人省心,于是坐下来,将自己带来的材料一一摆在案几上。

世子郁笙眨了眨眼睛,一方面是意外,君上带来的材料很是齐全,这另外一方面,则是注意到了梁苒的指尖。

梁苒细腻的指尖,在昏黄的烛火之下,泛着浅浅的殷红,稍微有些红肿,明显是被针扎的。

世子郁笙起身,从旁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伤药,恭敬的递给梁苒,摊平手掌,用右手摩挲自己的指尖,示意梁苒可以涂这种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