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葬在一起,立了碑文,写了生平纪事。

墓碑旁还种了松柏,一看平日就被照料得很好。

余妈妈摆好祭奠的东西,便见冷玉修跪下含泪道:“父亲,母亲,女儿不孝,来看你们了。”

余妈妈也抹了把泪,再抬眼时,却一脸震惊。

只见魏拂尘撩起衣摆,毫不犹豫地直直跪到了冷玉修旁边。

这可是手握重权的定国公呀!天下哪有官拜民的道理!

冷玉修显然也没料到,一时错愕地看着他:“夫君,你不必……”

他抬一抬手,声音温和:“你父母也是我父母,我下跪也是应该的。”

冷玉修点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感激。

魏拂尘倒了杯酒,一点点倒在地上,“岳父岳母,我陪玉修回来看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冷玉修闻言,眼泪不受控地落在纸钱里。

她抬手打开了火折子,将眼前的纸钱烧成灰烬。

祭祀结束后,魏拂尘便挥退众人,陪着冷玉修在墓前坐了许久,直至天色昏暗才起身往回走。

回去的马车里,冷玉修将头埋在魏拂尘胸膛里,感激道:“谢谢你,夫君。”

魏拂尘捏了捏她的肩膀,“哭成这样还叫我夫君,你知道后果?”

第163章 浑身冰凉

冷玉修知道他逗自己,想让她开心一些。

只是懒懒地靠在他的怀里。

每天吃吃睡睡,带着魏拂尘去她小时候爱去的地方,把泉州美食吃了个遍。

魏拂尘受伤上书休养后,京中便乱成了一团。

二皇子被除名,下狱,实力大减。

华贵妃地位岌岌可危,每日在殿门口跪着求情。

一向不问朝政的四皇子每日开始上朝,叫朝中众人嗅到了几分不寻常的气息。

朝廷肃清了买卖官职与黎家瓜葛的朝中大臣。

每日闹得不可开交。

几日下来,皇帝也有些力不从心,下旨要魏拂尘回京。

辞别泉州,回到定国公府已经是五日后。

魏老太太泪眼婆娑地等在门外,见马车驶过来,便拉着齐焉如冲过去。

拉着魏拂尘就是一顿驱寒温暖。

听说他受伤后,整日难安。

如今见他好好地站在面前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

看都没看冷玉修一眼,直接拉着魏拂尘进了辉哲阁。

红着眼眶呜咽,“让你别带她去,你偏跟祖母作对,要不是她这个拖油瓶累赘了你,你何须受伤。”

说罢狠厉的双眸扫过冷玉修,“你像什么样子,你要是真的做不了一个贤内助就趁早自请下堂。”

“别连累了我的宝贝孙儿!”

谁家正经夫人会跟着夫君一道出门。

齐焉如也哭着道:“尘表哥,你不知道我们在家有多挂念你,老太太听说你受伤了,更是几日几夜都没有合眼。”

“如今看到你平安回来,我们的心才落下。”

“表嫂也是,非要连累你受伤一场,当真是没心肝!”

齐焉如话才说完,魏拂尘便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她脚边,“你说完没有?表嫂也是你个贱妾能叫的?”

齐焉如吓得连忙躲在魏老太太身后,委屈得不敢在言。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看向魏拂尘,“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焉如还不是关心你!她有什么错?”

魏拂尘冷嗤一声,“我这条命都是我夫人救的,要不是她舍命相护,你们现在只怕连葬礼都办完了!”

老太太诧然,觉得魏拂尘是护着冷玉修故意这样说的,“她一个文弱妇人还能救得了你?”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会罚她了?”

“不孝尊长,连累夫君,我要将人休了,把焉如扶正,只有焉如这样的性子,才能挑起内宅的大梁。”

冷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