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道宽哪能不知大梁军法的,他们今天的所作所为,这三斩半点不虚。
当即脸色都白了,声音发颤:“顾,顾星言,我是真州军副将军,你,你不能杀我。”
刘文荣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九,九殿下,不,大,大帅,末将知道错了,末将绝非有意拖延时间。都是他!”
刘文荣咬牙切齿地指着田道宽:“是田道宽故意拉着末将,不让末将立马过来的,他还说法不责众。
“大战之前,你绝不会对我们二人动军法。
“大帅,末将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求大帅饶命啊。”
田道宽一听这话气疯了:“刘文荣,你他娘的放屁,明明是你拉着本将军说东说西,故意拖延时间,你个狗东西现在竟然倒打一耙!”
刘文荣见他发狂的样子,吓得整个人往后缩:“田道宽,是不是你说的,说大帅是不是顾家子嗣还不知道呢,什么九殿下不九殿下的。”
刘文荣见顾星言脸色已经极为难看,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你,你还说是欧江林随便弄了个人来,糊弄皇上和太后的。
“更说陛下迫不及待地要让自己的兄弟来送死,也不是个好东西。
“田道宽,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看到马景伟站在一旁,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对了,马将军,当时你也在场,你说句公道话,此话是不是田道宽说的?”
第332章 其心可诛
马景伟沉沉叹了一口气,敌人都打到眼皮子底下了,这二人还在这里内斗。
若今天大帅不严惩此二人,这所谓的苍狼军在面对昭国大军时,也只有送死的份。
田道宽听到这话脸都绿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狗东西竟然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让他钻,害得他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那便一起死!
田道宽唰地一把就拔出背在后背的大刀,立时就朝刘文荣砍了过去。
刘文荣此刻正跪在地上,根本来不及躲闪。
眼看着那大刀就要将他劈成两段,吓得整个人都瘫倒在地,绝望得闭上了眼。
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他今天要死在这厮手上了。
就在此时,只见眼前一道白色身影一晃。
下一刻便听到哐当一声,田道宽手里的刀已然应声落地。
刘文荣猛地睁开眼,看清是顾星言帮他将田道宽手上的刀劈下时,愕然瞪大了眼。
田道宽更是不可思议地瞳孔骤然放大,顾星言武功怎如此厉害?
“来人,将此二人拖出去,按军法处置!把全军所有人全部集中到教场观刑。”顾星言冷声下令。
按军法处置的意思,便是要当着众将士的面,杀了他们二人。
立即自帐外进来数人,拿绳子绑了,嘴里塞上破布就将二人拖了出去。
被绑时,田道宽还在哇哇大叫。
一盏茶后,全军三十万人集结于教场。
真州军和北州军十六万人此刻也站在教场之上。
有人捏紧了拳头,有人脸上愤愤不平,而更多的人则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二人五花大绑,被摘了头盔,扒了军服,一身中衣以寒风中被压跪在大军前。
此时二人头发散乱,脸色发白,哪有昔日趾高气扬的模样。
田、刘二人哪里料到,顾星言竟然真的敢杀他们。
他们入军几十年,剿匪,抗敌参战数次,也是立下了战功的。
何况这几十年来日夜练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怎么敢说杀就杀。
没有他们,两军十六万大军他不要了吗?
就凭永州的一万多老弱病残加梧州的八万大军?
还是顾星言以为,他从二十四卫亲军营里带出来的这六万人会听他的调遣?
二十四卫亲军营早被陈大将军给收服了。
顾星言难不成要以九万人马对战阿瓦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