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哭声,却仍是奋力爬了起来,给孩子喂了奶水。
他望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心灰意冷。
心里一横,便拿出把剪子在烛火上烧红,对准自己的额头,将眉心那颗红彤彤的孕痣绞了下来。
没了孕痣,哥儿的身份便没有证明。苏语便将自己当做了男子一般,抱着孩子,悄悄翻墙逃离了这院子。
三日后,吴家再派人来查看,却发现这院子里空无一人,苏语和孩子都不见了。
他们匆忙派人去找,把整个京城都搜遍了,却是一无所获。
原来苏语早就坐船南下,往南洋的方向去了……
至此,整个故事完结,一群女子和哥儿听得唏嘘不已。
有人听了后开口说道:“这苏语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竟……竟就这样带着孩子逃走,也不怕被那吴家给捉回来。且旅途艰险,他一个哥儿带着个孩子,可怎么活?”
又有人说道:“我觉得这苏语很勇敢,留在那院子里也是死,他如此这般,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孩子。”
“确是如此。”有人点点头道:“苏语会写字,他现在没了孕痣,与男子无异。日后靠着给人写字为生,总是不会饿死的,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众人一番激烈讨论,有人觉得苏语所作所为太过惊世骇俗,又有人觉得他情有可原,所作皆在情理之中。
最终那同情和支持苏语的却是比那反对的多出了许多,林舒语在一旁听着,心中也甚为安慰。
他写这本子,原本就投映了自身许多地方。
那些人认同了苏语,听在他心中,便如认同了他一般,叫他也由然眼眶泛红,升起了一股自豪感。
林舒语心中有一腔热切,也不知对谁倾述。
他起身,借着方便之名,去了白术院中,想与他述说。
却瞧见说自己还有要事的白术正翘着脚坐在院中吃冰,常喜常乐两人在一旁替他打着蒲扇。
林舒语:“……”
白术:“……”
白术偷懒被抓,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于是便让人给林舒语也舀了一碗冰,淋上果子捣成的酱汁道:“你也来吃些冰,解暑。可是那边有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