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齿的法子,也仍然想要将她留住。
眼前这孩子明明可爱的让他心疼,甚至因为那与屿筝有着七分相似的小脸而让他从心底感到亲切和熟悉。可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这是屿筝和拓跋阑的孩子,心中的怒火便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灼烧殆尽。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妒忌地快要发疯了……
芷宛见皇上神色略有缓和,忙接过穆兰轻哄起来。
看着芷宛这模样,楚珩沐稳了稳心神,敛了方才的失态:“朕当日命你去邀月轩侍奉,便是属意留个心思细腻的人在,这些年你一直都做的很好。直到你自请随嫁云胡,朕才恍然明白,原来你早就将她当作你真正的主子……”
“皇上,奴婢惶恐……”芷宛忙应道:“皇上的叮嘱,奴婢始终不敢忘。这些年侍奉主子虽不是十全十美,却也是尽心尽力。也正因如此,奴婢才知主子心里的苦……”
楚珩沐静默着,想起当年挑选芷宛前去邀月轩侍奉的时候,她还是一副惊怯的模样,如今话语之中,却也小心谨慎,沉稳妥贴:“看来你主子将你调教的不错……”
“奴婢斗胆,并不是主子调教奴婢,奴婢三生有幸,遇到了主子,并不把奴婢当做下人。自到了云胡之后,许是远离故土,主子待奴婢更如亲人。可奴婢也知道主子有多么不易。若奴婢还不能替主子分忧,倒是让主子白白心疼了……”芷宛说话间,已将哭闹的穆兰安抚下来,只见他倚在芷宛肩头,用胖乎乎的小手专心致志地卷弄着芷宛散在肩头的一缕发丝。
打量了芷宛片刻,楚珩沐终于开口:“起来回话……”
芷宛抱着穆兰缓缓起身,恭顺退到了一侧,却听得皇上又开口说道:“旁的朕也不做计较,可有一事你该明白,此番朕是要带你家主子回宫的,只这一条,不能有变。你应该懂朕的意思吧……”
“奴婢明白……”芷宛微微垂首,低声应道。她不能忤逆皇上,更不能拿小主子的性命当儿戏。既然皇上执意要带着主子回宫,应是放不下主子才会如此,想来也不会太过苛待小主子。可如果主子回到云胡,即便大汗周护着,却还有个可敦防不胜防。这些时日,慕容灵佯作痴傻疯癫瞒过了太多人。况且她是打定了主意,不让主子再回去……
想到这儿,芷宛心里多少也有了衡量,她定定心神,郑重应道:“奴婢自当尽心,绝不会让主子有半点闪失……”
“嗯……”楚珩沐点头应着,继而起身,竟朝着穆兰伸出手去。
芷宛见状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随即便察觉到皇上的眸光冷厉如刀的袭来。正当她暗自心惊之时,却见穆兰竟伸出小手,朝着皇上挥舞着。而皇上冰冷的神色瞬间化开,漾出一个温暖而慈爱的笑来。
除了主子和大汗,芷宛从未见过穆兰如此亲近过旁人。更不消说方才皇上那般凶煞的模样,弄疼了他。可此时的穆兰却仍是乐此不疲地往皇上怀里够去,想要让他抱抱。
见穆兰在怀里挣扎的厉害,芷宛自是也不敢强箍着他,只好顺势将他送到皇上怀中。
皇上接过穆兰,轻声逗他,继而又抱着他往帐外行去。芷宛快步跟上,却被皇上制止:“朕瞧着他很是喜欢,自然不会伤了他,你不必跟着,去看看你家主子如何了……”说罢,便自顾自地抱着穆兰离开了。
芷宛自是不敢再跟上前去,只得悻悻折返屿筝帐中。然而掀起帐帘的一霎,却让她大吃一惊。但见屿筝坐在榻上,一手揪着胸前的衣襟大口喘气,一手则紧紧握着兄长的手,不让他去唤军医。
“主子!”芷宛惊叫一声便急急扑了上去,便见屿筝浑身颤抖,急促地喘息,脸颊因得呼吸不畅而逐渐涨的通红。
“屿筝!”白屿沁紧紧握了屿筝的手,厉声叫着:“不行!我去传军医!”
仓皇中屿筝用尽全身气力拼命摇头,又朝着芷宛瞥去一眼,芷宛即刻心领神会,拦下白屿沁道:“主子的意思,怕是不想声张……”
“不想声张?”白屿沁轻抚着屿筝的背脊替她顺气,厉声道:“再不声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