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到家,一边将车上的东西往下搬着,一边同院子里的林绣说起他与王庆说起的事儿:“我同王庆说过了,明日休沐,他想过来看看。”
要与王庆说媒的事,熊青山也同林绣说过,只是她没想到,无论是林绮还是郭采萍,两人的年岁都与王庆相差甚多,况且他还是捕头,若是想成家,什么样儿的好姑娘找不到?何必一心吊死在比他小这许多的姑娘身上呢?
“当真?”她问。
“自然是真的,这事儿我为何要骗人?”
林绣不说话了,其实她是想郭采萍与林绮之中的一人嫁给王庆的。
熊青山这人虽有些让她气得牙痒痒的小毛病,可他人却没大毛病,为人实诚,对她也好。他能认识且交好的人,脾性定然也坏不到哪里去。
况且,这王庆虽也是军户出身,可如今却是在县衙里当差,每月都有月钱拿,家中又无父母兄嫂,虽说没长辈也有没长辈的坏处,可对小媳妇儿来说,没有长辈在上头压着,便能更自在些。
只是两边年纪差的着实大了些……
林绣想了好一会儿,到底是不再纠结,左右那王庆明日便要过来了,她先见见人再说。
……
“绣儿,可还要先同大伯大舅他们说一声儿?”见林绣不出声,熊青山问道。
林绣斜了他一眼,“说什么?如今什么都没定呢,说得这般早作甚?且,一家有女百家求,没得我们上赶着的道理。”
熊青山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他是认了林绣这话,王庆自己的事儿,让他自己操心去。
经过这一遭,两人相处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虽然林绣没说什么,但熊青山却是长了记性,不再管不住嘴,什么有的没的都往外说。
第二日,虽说王庆要来,可从县里到徐家坳,要走上半晌儿,因此两人便还是正常时候起床,丝毫没有因为今日家里要来客人,便早起准备。
两人吃罢早饭,熊青山将碗筷端到水井边洗刷着,林绣则是换了身没穿过几次的衣裳,又将头发挽好,这才出门问熊青山:“相公,咱们可还要买些肉回来?”
熊青山道:“买些也行,但也不必买太多,卤肉不是还有些,给他吃那个,反正他也不挑嘴。”
林绣无奈,“好歹也是客人,怎能如此敷衍。”
“他算什么客人。”熊青山嘴上说着,却还是站起身来,他先将洗好的碗筷送回厨房,又去村中郭屠户家里买了些肉回来。
王庆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再加之这还是林绣第一次见熊青山的朋友,于情于理,都该好生招待王庆。熊青山买了肉回来,她便支使着熊青山将肉用葱姜、料酒等调料腌起来。
在等待肉腌好的这段时间里,林绣又去厨房看了看米缸。
她打听过王庆的口味,虽说熊青山说他不挑食,但林绣想着,今日的菜她是要做重口些的,这样一来,蒸饭便很是不错。
缸里的粟米还是熊青山早先找人换的,前些日子他不在家里,林绣一人也提不起做饭的劲头来,粟米便省得很,如今蒸上满满一锅饭,也是够的。
她问过熊青山,熊青山对此也毫无异议,她才让熊青山将粟米捞出来,用清水淘过之后,便随同水一起被林绣倒进锅里。
……
小夫妻两个准备着时,王庆也已然到了徐家坳。他往徐家坳来过几次,虽说不至于对整个村子都熟悉得很,但怎么去到熊家,他却是清楚得很。
他顺着记忆中的路找到熊家,正要敲门,却突然一愣。
他记得,他上次来时,熊家的大门还破了个大洞的,怎地面前这门不破了?莫非是他认错门了?
王庆又盯着这门仔细看了片刻,这才发现,这门虽不是破的,可却能看得出原先也是个破的,因着门板上,有一块与其他颜色不同。
他是军营出身,如今又是做捕头的,这点儿眼力见儿还是有的,确认这门确实是破了后修补的,他才松了口气。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