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随后笑着点头,又问她:“这次怎舍得了?”
林绣也想起以前的她是如何“吝”啬,她推了熊青山一把,道:“原先我也不是不舍得,只是家里没有进项,日后也不知有多少要花钱的时候,才想着省些。如今一时半会儿阿弟也不必出远门去考试,咱们家里也有了进项,花了总还能再赚。且家具又不是只能用个一两年,这么一算,便也没有很贵了。”
见她转变了想法,熊青山只笑笑没再多说,在他看来,钱是省不来的,与其只想着省,因而将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还不如再多想个法子赚钱,节源不如开流。
两人回到家,到了饭点儿,熊青山便将儿子给妻子抱着,他则是进厨房去做饭。
……
林绣如今出了月子,熊青山便放心离家,田里还有活儿,他先去找木匠订了一套家具,便抓紧时间去做了,该种的菜就赶快种上,而今年新收的粟米,他也脱了粒收进厨房的翁里放好。
秋风渐凉,翠绿的树梢也不经意间披上了黄裳,随着一场强过一场的寒风,颤巍巍地自枝头飘落,使得地面垫上一层金黄的垫子。
随着天气逐渐转凉,林绣也早早地便给大宝换上了她还未生产时做的棉衣。
要看着大宝,林绣也脱不开身,她便每日守着大宝,等他睡着了,才能做会儿针线,但她本来就在家里没什么事情做,对此倒也适应良好。
大宝每夜仍会哭闹几次,但大多都是熊青山自己哄好了,若是她没感觉,便也不知道大宝又哭了。起初她还有些自责,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做的太失责,连孩子夜里哭闹也不知,但后来她也不禁开始感到,自己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宿,实在是太好了。
只是对白日里要做活儿,夜里还要哄孩子喂孩子的熊青山很是心疼。
她曾听李氏说过,放在旁人家里,女人生了孩子,男人能搭把手便很是不错了,哪有熊青山这样,夜里一切自己亲力亲为,只想不吵醒她,白日里也不同她说自己的辛苦的男人?
林绣夜夜睡得好,加之吃的也不错,很快便将先前掉的肉又养了回来,只熊青山却是瘦了许多。
“我来吧。夜里大宝哭,你怎地不叫醒我?”看着脸瘦了一圈儿的熊青山,林绣很是自责。
熊青山却不当回事,“你怀着他受了这么多苦,那是我没办法帮,如今孩子生了,谁带都行,我再不上些心,也忒失责了。不用管大宝,他有我看着呢,你只要好好休息就是,你可是我们爷俩的宝。”他说着,将大宝包好,又俯身去亲了亲林绣的额头。
林绣看着他,内心一片复杂。
她这一生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一个体贴她的男人呢。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对熊青山便也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依赖来,熊青山也猜到了原因,他却什么也没说,被小娇妻如此爱重的感觉着实好,他不舍得捅破。
……
时间过的飞快,呼啸的大风中,又迎来了新年。
这是林绣嫁到熊家后过的第二个年了,上次只有她与熊青山两人,年后没几天,便有些不舒服被诊出有孕,而今年,她已经将孩子生了下来,这次过年,乃是他们一家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