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松,红色的气球就飞了满天,再也抓不住牵引气球的线。
小孩子的记忆不靠谱。六岁的他很快忘记了这件事,直到被舅舅扇耳光后,它才又从记忆的海洋里翻涌上来,刻骨铭心地刻到了血肉里。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这些飞掉的气球。
时雪青只在邢钧的怀里想。邢钧的家庭生活不幸福,他在这方面下手干什么,没得又唤起邢钧的PTSD。
以后不这么做了。
……
第二天时雪青醒来时,邢钧又不在。对于邢钧起得早这件事,时雪青已经习惯了。
他扶着腰下楼,路上想自己真是策略失败。什么家庭生活,这不是拿着刀往邢钧的后心捅吗。可见凡事,不能照抄网上的攻略。
结果一抬眼,餐桌上没有三明治,却有一个邢钧。
“……”
“邢哥,你没去上班啊?”时雪青说,想起今天是周五来着。
邢钧说“嗯”。他旁边有个外卖的纸袋子,邢钧的早饭果然是每天千篇一律地买来的。
时雪青也坐下和邢钧一起吃早饭,又是金枪鱼。他挑剔地撕了点,听见邢钧说:“肚子好些了吗?”
“?”时雪青不记得自己肚子有不舒服。
邢钧没再问了。他喝着咖啡看时雪青。时雪青刚起来,身上还有点慵懒态。
很漂亮,有点忧郁气质,但实际上挺没心没肺的。
就是这样才好。邢钧说:“今天还有个快递。”
“邢哥,你买了什么啊?”
“一个大疆无人机,用来旅拍的。”邢钧想了想,又说,“买下来三千多刀。”
“好贵啊,是顶配吗?”时雪青偷偷问。
“嗯。”
时雪青眼睛果然亮起来了。
时雪青就这么容易满足。
隔一会儿,他听见时雪青暗戳戳地问:“邢哥,我可不可以借你的无人机用来……”
“给你的,以后你还可以用它航拍。”
时雪青一下子又眼神很灿烂,只有表情勉强绷着文艺疏离感。邢钧心想时雪青拿着这东西也不知道能用几次,但时雪青能拿到顶配的小众东西,就会觉得很满足。
还是这样比较好。
邢钧的心情也轻松了。他故意问:“高不高兴?”
时雪青走过来,靠在他身边:“高兴。”
邢钧捏了一把他的腰:“高兴应该怎么做?”
时雪青坐在邢钧的大腿上,主动和邢钧接吻。这么多次过去,时雪青的唇舌不复最开始的生疏,已经可以很熟练地勾缠邢钧的舌头。他诱惑邢钧进来,又开始舔邢钧的舌尖,模仿邢钧之前对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吮邢钧。
唾液不知不觉间从他唇角流出,餐厅里的气氛变得有点热。邢钧想到早上公司没什么事,很干脆地把时雪青按倒在餐桌上。
时雪青哼哼唧唧地伸手推他:“邢哥,昨晚才弄了呢。”
“那换一个?”邢钧伸手捏时雪青的嘴唇。
时雪青想了想,说:“还是用另一个吧。”
经过昨晚,一切变得很方便。由于还要去公司,邢钧只草草来了一次。
结束后,时雪青还瘫在餐桌上喘气。邢钧捏了一把他胸口的睡袍:“衣服都脏了。”
“你给我买新的啊。”时雪青说。
“自己下午去买,用我的副卡。”邢钧道,“也给自己买点别的。”
“买几套啊。”
“随便,想买几套买几套,又不贵。”
时雪青点了点头。邢钧抽了张纸想擦擦他,时雪青自己把腿合拢了:“邢哥,你不是还要上班吗。”
“那自己来。”邢钧把纸给他。
时雪青背对着他收拾去了,估计是怕邢钧看着看着又开始。邢钧去厨房倒了杯水,听见时雪青说:“也有贵的。”
“什么贵的?”
“珠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