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青低头就看见盒子的包装规模。万恶的过度包装,他一下子就知道里面有好东西。他眼光闪闪地,给邢钧提供情绪价值:“邢哥,你太厉害了,我手指都动不了。”

邢钧干脆地给他打开了。几个首饰盒一字排开,一对蓝的、一对绿的、还有一只单个的、小小的粉钻的。闪闪发光,让时雪青挪不开眼睛。

“最喜欢哪对?”邢钧问道。

“邢哥给我买的,我都喜欢。”时雪青又说。

邢钧把那只粉钻的给时雪青戴上了。时雪青一个男孩子,竟然两边耳朵都打了耳洞。虽然这是时雪青作为文艺捞子附庸风雅的方法,但也足够说明,时雪青从头到脚都适合勾引男人。

粉钻很轻,悬挂在时雪青耳边的,却是沉甸甸的美金。时雪青想到《色戒》里那枚粉色鸽子蛋。粉钻虽然和大量金钱联系在一起,但好歹也和一部电影有关。他一下子觉得自己对这颗粉钻的喜欢,又文艺起来了。

不自觉地,他伸手摸了摸耳边,完全忘记刚才还对邢钧说,自己被他搞得抬不起手。邢钧也不意外,就这么看着他。

时雪青倒是有点尴尬了。他对邢钧说:“邢哥,还继续吗。”

“嗓子都沙哑成这样了,先睡吧。”

“哦。”时雪青乖乖地说。

时雪青睡了。邢钧起身,打算下楼去倒杯水。他只开了盏昏暗的床头灯,却也能在暗光里把时雪青雪白皮肉上的种种痕迹看得一清二楚。还有那枚闪闪发光的、耳垂上的粉钻。